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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里的保正都是熟人,媳妇娘家兄弟成亲,全家前去了吃喜酒,来回得有近十里。

齐昇挣扎了片刻,下定决心说道:“如今天气凉,他身受重伤,这般泡在河里,没多时就会没了命。月亮,你提着灯盏,我先把他扶进屋再说。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齐昇以前去州府考试,不幸遇到骡车翻倒,幸亏得路过的好心人搭救了一把,他才捡回一条命。

齐映月知晓他肯定不忍见死不救,她怕归怕,也无法视而不见。

只是,齐映月将灯盏放到堤岸上,“他看上去很高壮,阿爹你一人只怕扶不起来,我来搭把手吧。”

齐昇一咬牙,说道:“好,人命关天,月亮你也别想太多。”

齐映月点点头,齐昇经常教她,德在心,也在迹。满口仁义道德的,不一定就是好人。

两人一起去扶男子,灯盏朦胧昏暗的光照在他低垂的脸上,只看到比雪还要白上几分,线条分明的侧脸,几乎没入鬓角的长眉。

因为他身形高大,两人费尽力气也才挪动了他一点。血腥味愈发浓,齐映月手上温热黏湿,她强忍着颤抖,说道:“阿爹,他腰上有伤,流了好多血。”

齐昇手上也是血,微喘着气:“没法子,等会再给他止血,我们再用些力气。”

使了九牛二虎之力,两人终于合力将男子从河中拖了上来。他比齐昇还要高上一头,软软倒在了齐映月身上,几乎没将她撞到了河里去。

齐昇赶紧伸手拉住,让男子靠在了自己身上,一起架着他,跌跌撞撞搀扶进了齐昇住的卧房。

男子仰躺在齐昇床上的男子,齐映月终于看清了他的真容。

此刻他依旧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上,薄唇也闭着。哪怕重伤昏迷,也冷若冰雕,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齐昇胡乱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前去箱笼翻了自己的干爽衣衫出来,说道:“月亮,你身上的衣衫都打湿了,先回屋去换一身,我也给他先换身干爽衣衫,然后再去请大夫。”

齐映月应了,先去换了身干爽的衣衫,想了想又去了灶房,烧好水端进屋。

齐昇也换好了男子的衣衫,只是他的衣衫小,男子穿上后,手脚都短了一截,紧绷在身上,看上去些许的滑稽。

齐昇指着男子的腰说道:“其他地方皆是小伤,只腰上的伤口很深,我先前先裹了一下,估摸着止不住血,我得去给他请大夫,月亮你看着他些。”

齐映月闻着屋子里蔓延开来的血腥气,深吸一口气,说道:“阿爹你慢些,我不怕。”

齐昇刚要转身出门,男子猛然睁开双眼,手快如闪电,钳住了站在一旁齐映月的手臂。

齐映月惊叫起来,齐昇忙回头看去,男子的眼里寒光闪动,声音沙哑,却含着不容置疑地威严:“不许去!”

齐昇忙奔过去,抓住男子的手臂试图掰开:“公子,你受伤了,我救了你,现要去给你请大夫,你快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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