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铭钰冷眼扫过,安静了不少,他道:“豫伯侯欠你们多少?怎么欠的?”
络腮胡恭敬拱了手,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据,上面是舒晋安签下的借据,是向一家名为‘安贷’的货铺所借,一共五万两,利滚利,短短几天便多了一千两,一共五万一千两,还钱期限就是今日,借钱的日期是八月十三。
肖铭钰脸色已经不能用臭来形容,似那待炸的烟火,一点即爆那种。
楚梁的律法中没有规定不可以放贷,反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律法也管不住。
而且这张字据没有丝毫不妥之处,但他不想吃这个暗亏,道:“再怎么说豫伯侯也是朝廷公爵,尔等草民竟是如此羞辱,该当何罪?”
闭口不提要还钱,他凭什么要帮豫伯侯还钱?
叶荣榆有些懒得站了,命人端了把椅子,奉上茶,坐着慢慢看热闹。
络腮胡丝毫不怵,忙道:“王爷冤枉,是刚才豫伯侯在前方摔了一跤,他伤了脚,草民才扶着他走的,身后的街坊可以作证,刚才草民手酸了,没抓稳,才让豫伯侯摔了!”
叶荣榆端着茶杯抵在嘴边,掩去了她上扬的嘴角,心说:这人哪儿找的,不错啊!
肖铭钰就是不想拿钱,阴沉着脸,盯着络腮胡,像是要将对方盯出个窟窿。
这时,工部尚书说话了:“王爷,欠债还钱,父债子还,乃天经地义,您还是还了吧!”
“胡尚书,你是老糊涂了吗?本王可不是豫伯侯的儿子!”他已经有些被怒火冲昏了头。
被肖铭钰冷眼盯着,胡尚书暗自抹了一把汗,要不是颜如卿让他帮着皇上对付柳明阳和肖铭钰,他才不想掺合这些事。
“王爷您这话说的就不孝了,古语有云:‘半子之靠!’豫伯侯家中无子,您娶了其嫡长女,就是豫伯侯半个儿子,说句难听的,将来豫伯侯百年归去,还得您披麻戴孝,所以这债,您来还,也是理所应当!”
胡有德环视了一眼众人,看到靳松柏,老眼精光一闪,捋着胡须看着靳松柏道:“靳尚书,你说是吧!”
靳松柏一愣,反应过来,暗骂老狐狸,要不是碍于皇上都还在,他早走了。
朝肖铭钰拱手回道:“胡大人所言甚是!”
看着众人点头附和,肖铭钰的党众不知为何,都不替他说话了,就是一向站他这边的莫书郎也哑了口。
他咬着牙,袖下的拳头紧握,“来人,去库房取银子!”
他的话一落,络腮胡旁边的好几人便开始拿着欠条开始讨债,肖铭钰忍怒火忍得满脸通红,额间的青色筋涨鼓……
叶荣榆眼见差不多了,影卫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她起身不经意看了眼众人,果然不见了柳知鸢,随后她也离开了襄南王府,嘴角含笑,走路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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