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飞花来不及跟他计较吓唬小孩子的事,拍着小汤圆的后背边哄边说:“王瑞,我得去这孩子家看看,阿玉家肯定是出事了,要不然她不会让小汤圆一个人过来找我的。”
她抱不住小汤圆了,放下孩子,蹲在地上仰着头看他,黝黑纯净的瞳孔里满是乞求。
这还是她第一次放下架子求他,却是为了与他不相干的人和事。
“卫佑。”
卫佑走过来听候差遣。
“带两个人,送她过去。”
“是,王先生。”
阮飞花惊喜过望,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该怎么说道谢的话。
王瑞也没想听她道谢,转身就回屋去了。
阮飞花不敢把小汤圆留在老屋,和王瑞处在一个空间,便抱到前面胡阿爷家,拜托他们先照顾着。
卫佑开车送阮飞花去的龙潭村,后座上还坐着两个彪形大汉。
到了范成家,发现他家院子外面也围了一圈的人,不过都是些看热闹的村民。
阮飞花还没走进,就听他们嘴里说些“赌博”“高利贷”“讨债”的词,心里就凉了一大半。
卫佑和两个保镖护着她进去,院子里椅子凳子和锅碗瓢盆砸了个烂七八糟。
守在客厅门口的人拦住阮飞花他们:“你们谁啊?这里闲人免进!”
阮飞花没好气:“能主事的人!”
守门的人真放她进去了,主要是她身后跟着的卫佑三人比较有说服力和威慑力。
客厅里两方人马正在对峙,一方人单势薄的明显属于范成阵营,领头那个叫阿虎的小个子男人,她还见过几次,是范成的好兄弟。
阮飞花扫了一遍客厅,除了他们,就一个范母坐在桌边抹眼泪,没见着范成和蓝田玉。
七八个大男人在不大的客厅争吵不休,一方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一方说“不要欺人太甚”,吵得阮飞花脑壳疼。
她稍作权宜之计,干脆冲到他们中间,大喊了一句“都别吵了!”顺便把桌子给掀了,增加增加气势。
客厅里瞬时安静下来了,不仅是那些人惊呆了,卫佑三人也惊了。
这桌子是农村常见的那种人造大理石桌面,连带实木的桌角,厚重无比。
阮飞花这一掀,桌子飞出去半米远,桌角碗筷噼里啪啦倒了一地。
“都听我说,一个一个来!”
阮飞花转头面向阿虎,先问他:“你成哥呢?”
“成哥去找他父亲,让我们守在这。”
范母插话:“阿成拿着刀去追的呀!他要杀了他阿爸,这怎么能行呢,他爸再不好,他们也是父子啊!”
“够了,闭嘴!”阮飞花现在不想听范母哭诉这些:“阿玉呢?”
范母嗫嗫嚅嚅:“在房里,她好像动胎气了……”
“卧靠!”阮飞花脱口而出一句脏话:“这种事为什么不早说!”
“软软,你来了……”蓝田玉推门而出,倚着门框,脸色苍白,声音虚弱。
阮飞花见她双手护着肚子,虽然还没显怀,已然是怀孕的模样,心里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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