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好床,她又闲下来胡思乱想了,话说她离开时,天热的只睡个席子就够了,现在回来却要盖大棉被了。
她当初逃到京城, 压根就没想到会离家这么久!
午饭也不知道该吃什么,老屋断电,用不了电器,她也不想费劲烧火做饭。
可无论如何,饭还是要吃的。
阮飞花就用煤气和高压锅煮了一碗米饭,顺便蒸了一碗鸡蛋羹下饭。
虽然饥肠辘辘,她却没胃口,剩下半碗饭和鸡蛋羹在桌子上。
上楼回了房间,阮飞花自觉这个状态不好,她费劲巴拉从王瑞身边逃开,怎么还能不打起精神来呢!
可虽说人想的明白,却不一定有那个力量去改变。
阮飞花指着床告诉自己,就睡一觉,一觉醒来,她还是那个活蹦乱跳,无忧无虑的阮飞花!
雨声伴着她入睡,梦里春暖花开,缠缠绵绵,一觉醒来顿觉空空荡荡,悲悲戚戚,巨大的孤独感袭卷全身。
听到屋外和楼下有动静时,阮飞花激动万分跑下楼,她现在急需朋友陪伴。
“阿玉!是你来看我吗……”话语渐渐消音,阮飞花呆立在后门口,愣是不敢动。
为什么王瑞会在这!?
外头的雨似乎已经停了,微弱的天光投进堂屋,王瑞一身藏青色大衣,站在逆光下垂目看着堂屋中央的桌子,上面是她吃剩下的午饭。
阮飞花从来没见过王瑞穿深色的衣服,他这人更偏爱淡色系的东西,无论是衣服还是家具。
此刻乍一看,她只感觉王瑞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以前他还挨得上温柔美好的边,现在只剩下阴沉冷厉。
王瑞转头望向她这边,意味深长的目光滞留在她胸口。
阮飞花猛然双手捂住胸口,才想起来睡觉前为了舒服点,就把内衣脱了,现在身上只有一件大红色毛衣和长裙。
她刚才还急匆匆跑下来,胸前不知道颤动成什么样子了。
又羞又惧之下,阮飞花飞快跑上楼,迅速反锁好门栓。
“哎!”
阮飞花一拍头才反应过来,她应该往屋外跑啊,这不是让王瑞瓮中捉鳖吗!
她此刻也没想到,往屋外跑也是自投罗网,王瑞的人早包围了这个地方。
“挞挞挞……”
她听到独属于王瑞的,独一无二的脚步声,匀速,平稳,不紧不慢。
她都能想象出那种画面,王瑞因为腿上有伤,上楼时落脚必须要重,才能发力踏上下一阶楼梯,便把老屋陈旧的楼板踩得“嘎吱”作响。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快。
阮飞花坐在床边,手里捏着床单,心中惶恐不安,不知道是该去门后抵挡住门,以防王瑞破门而入,还是应该现在就跳窗户逃出去,二楼跳下去,她会断手断脚吗?
“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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