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霖转念一想,这倒也是,皇上惧内的名声,都传到东南来了。成欢一定过得很好吧?
只要她能一辈子如同现在这样,安享尊荣,这东南,他也待得很安心。
东南将军府的折子送到萧绍棠案头,他果然很不开心。
这些人,闲着没事儿回来京城晃什么?走的时候,成欢又该哭哭啼啼伤心,还是别回来了!
他刚要在那道奏折上打个大大的叉,就有一只素手轻柔地伸过来,拿走了他手中的朱笔。
他抬眸,正对上白成欢笑盈盈的目光。
“皇上这是做什么?难道臣妾的义兄替皇上镇守东南,居然是连回京探亲都不许了?”
小腹微微隆起的女子笑意盈盈,但这说话的语气嘛……
萧绍棠顿时头疼,他怎么就忘了,徐成霖想回京一趟,他那个闹腾的夫人梁思贤定然也是不会闲着的。
他站起来,小心地狡辩:
“没有,没有不许,哪儿能呢,我原本就是要准的……”
“哦,皇上的‘准’字,居然是这么写的?”
白成欢拿着那朱笔在虚空中比划了一下,俨然是一个红叉的起点。
她将那朱笔轻轻放了回去,轻笑了两声:
“您如今是皇上,您想怎么样自然就能怎么样,您就是不准,臣妾也不能说什么。”
这还叫不能说什么?
萧绍棠赶紧拦住了转身欲走的白成欢,好说歹劝才让她消了这口气,最后只能恨恨地在那张折子上批了个大大的“准”字,力透纸背,怨气勃发。
这张折子的拓本和吏部的公文在十月的时候,才一起送到了徐成霖的面前。
徐成霖只看了一眼就笑了,萧绍棠这一个‘准’字,是透着多大的心不甘情不愿?
不过再心不甘情不愿又能如何,还不是被成欢吃得死死的。
他心情愉悦地去找期待已久的妻子,让她可以开始收拾行囊了。
已经在东南日渐式微的林稻城听说了这件事,在一次宴会上借着酒意拉住了徐成霖。
“徐大将军,徐世子!你如此嚣张,就不怕皇帝容不下你?你有个好妹妹就了不得了?也不怕牵连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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