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瞧着孩子可爱粉嫩的小脸,忍不住拿起孩子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许久,才若有若无的轻轻一笑,说了三个字;“但愿吧。”
月竹顿了顿,又道;“就怕,董妃日后在诞下皇子,到了那时,咱们的皇长子可就不吃香了。”
永宁听了这话,也只是淡淡说了句;“无论日后董妃生下多少皇子,这孩子,也终究会是最出色的一个。”
月竹闻言,便是忍不住笑了;“可不是,有公主亲自教养,就怕董妃生下十个,也没法和咱们的皇长子相比。”
永宁看了她一眼,月竹顿觉自己逾越,只低下头,不出声了。
“最近,公主怎么样了?”永宁一面逗着怀中的心头宝,一面对着月竹问道。
月竹心知永宁问起的是九儿,遂是回道;“小公主的咳疾已经痊愈,太后昨日里还遣了人去朗园,见董家人将小公主照料的极好,太后才放心。”
永宁听闻九儿痊愈,便是点了点头,放下了心。
待梁泊昭与凝香回到京师,九儿已经满三岁了。
孩子许久不曾见到父母,早已不记得父亲母亲的样子,凝香刚将九儿抱在怀里,眼泪便是扑簌扑簌的掉了下来。而九儿骤然被陌生的娘亲抱在怀里,也是哭的撕心裂肺,一直向着董母和田氏的方向挣扎,就是不让凝香抱自己。
凝香见女儿与自己这般疏远,一颗心就跟刀剐似得,她并未回宫,只留在朗园照看女儿,盼着日子一久,将女儿忘却的母女情分在慢慢的补回来。
梁泊昭离京已久,朝堂上自然又是数不清的事在等着他处置,一连数日,梁泊昭只去了寿康宫一次,为太后请安,其余的时日俱是待在元仪殿中,埋首于如山的政务中。
与梁泊昭在一起时,凝香的心里满是相公,如今见到了九儿,一颗心又重新被孩子填满,隔三差五,王公公总是会从宫里来到朗园,告知凝香皇上的情形,回宫后再将凝香母女的情形告诉梁泊昭。
凝香每逢问起,王公公也都是与凝香实话实说,只道皇上政务缠身,简直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凝香听在耳里,心里不免疼惜,只想着带孩子回宫,岂料王公公却是连连摆手,只道皇上说了,等朝上事了,定会亲自来接。
凝香闻言,便带着孩子在朗园住了下去。
一个多月以后,几乎没有任何预兆,朝堂上倏然变了天。
以左相马首是瞻的那一派言官中,其中查出罪证者更是多达二十余人,贬谪者有之,抄家者有之,被皇上下令革职,流放边疆者更是有之,其中几个罪大恶极的,更是被处以极刑,连诛九族。
变故来的太过突然,整个朝堂都是人心惶惶,皇上雷厉风行,手段狠辣,铲除异己,令人谈之色变。
左相纵横朝廷几十余年,如今年老德薄,门生党羽亦是凋零,不等梁泊昭动手,自个已是上交了折子,告老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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