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阔下巴紧绷,冷笑道;“本王倒不信,梁泊昭会任由她在后宫兴风作浪。梁泊昭是何人,又岂会护不住自己妻儿?”
月竹笑了笑,道;“王爷忘了,后宫向来是女人的天下,即便定北王再大的本事,他的手也伸不到这后宫里来。”
袁子阔心知永宁的心机与手段,也深知前朝是左相的人,后宫是永宁的人,梁泊昭虽有军权在手,然而到底是根基尚浅,短期内,势力不可轻易培植,有左相撑腰,倒也难怪永宁势力如此庞杂。
“本王也有一句话,待你回宫后,去告诉永宁。”
“王爷请说。”
“她不用得意,也不要觉得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中,即便有左相给她撑腰,他们舅甥二人,也不会有好下场。”
月竹淡淡一笑,道;“公主心里自有打算,就不劳王爷操心,不论王爷相信与否,公主都是真心期盼王爷能诸事顺遂,一世平安,再过两日便是定北王的登基大典,到了那日,事情再无转圜的可能,只请王爷切记不要螳臂当车,在做不自量力之事。”
“诸事顺遂,一世平安?”袁子阔声音冷然,冷笑着吐出了一句话来;“回去告诉永宁,让她不要在恶心本王。”
月竹见劝说无效,只得福了福身子,又是行了一礼,轻声道;“王爷若执意如此,月竹也无话可说,还请王爷记住,定北王决计不会放过王爷,王爷的一举一动,公主既然能知晓,定北王定然也可以知晓,而定北王,一直都在等着捉拿王爷,若王爷一旦现身,定无无逃脱的可能。”
“最后,公主还有两件事,托奴婢问问王爷。”
“说。”
“公主想问王爷的第一件事儿,是若董妃当真遣人送来这块玉,王爷会不会真的进宫,将董妃带走?”
说完,月竹又道;“第二件事,公主想问问王爷,王爷觉得,您真的能从定北王身边,带走他最心爱的女人?”
袁子阔双目深沉,攥着玉佩的手指,悄然紧握。
月竹不曾去看袁子阔,问完了这两句话,也不等袁子阔的回话,只轻声道:“还请王爷速速离京,永远都别在回来。奴婢告辞。”语毕,对着袁子阔躬身行礼,离开了秦楚楼。
袁子阔望着手中的玉佩,想起两日后的登基大典,乌沉的目光中,终是浮起一抹无力的倦意。
有些事,纵使心知不可能,也还是要不可能而为之。
香妻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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