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泽笑了一声:“果然。所以才想嫁给司玄?”
沉绛没有回答,裴宴泽心中却已经明了,猜测得到证实,他没有再纠缠的必要,轻轻放开沉绛的手,他道;“沉小姐,我很欣赏你的勇气,现在是,那时也是。”
沉绛点点头,转身走出人群。谈司玄不在位子上,沉绛停下脚步,打量一眼四周,仍然没有瞧见他的身影。些许凉意侵袭,沉绛擦了擦手裹上披肩,决定先回房去换身更保暖的衣裳。
厅中灯火通明,沉家夫妇和几位长辈正在举杯谈笑,看见沉绛进门,苏韵稍稍抬眼,说道:“沉沉,刚刚司玄自己上楼去了,我瞧着他许是喝多了,你去看看吧。”
喝多了?沉绛微怔,但还是点了点头。
客房里的灯没开,里面也没有人,沉绛蹙起眉头,是回了紫荆湾吗?她转身回房,准备去打个电话。
打开卧室灯,沉绛将披肩脱下,置到一侧的衣架上,转身时,视线扫过床头,心脏猛然收缩一下,她被突然出现的身影惊吓到了。
谈司玄闭着眼靠在床背上,西装外套丢在一侧,衬衫领带松散,顶端的扣子解开了两颗,懒散中透着些许不同寻常的性感,看起来倒真像是醉了。
沉绛走到床边,探手去摸他的脸,还没碰到,他睁开眼,眸光沉沉,喉结滚动。
手腕被他捏住,身体陷入了柔软的床褥中。
沉绛定定地瞧着他的脸:“谈司玄,你……”
剩下的话被堵在口中,指尖穿入他的发。
谈司玄的动作似乎比从前都要莽撞,瑰色的旗袍卷起下摆,祥云散乱。沉绛抬手去推他肩膀,却被扣住手腕重新压入床褥。墨发铺垂,玉簪坠落,沉绛听到一声清脆声响。
“谈司玄。”她试图让他停下来。
手臂从掌控中挣脱,却碰上一个坚硬的小物件,沉绛侧过脸,看到枕下木盒因她的动作撞上床头柜,盖子被弹开了,露出其中青蓝一角,她愣了愣。
他的动作却愈发悍戾,沉绛呜咽一声,转过了眸。
今天有不少客人住在家中。沉绛努力咬住下唇,眼中不可抑地泛起点点水色。
谈司玄的目光顿了顿,探手去摸床头那只小木盒。沉绛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
还未想个清楚明白,柔软的青帕被递到嘴边,他低声说:“咬着。”
醒来时天已大亮,身边的位置也空了。
沉绛侧身躺在床边,静静望着落在地上的手帕和碎簪,她不是太明白,昨夜谈司玄究竟有没有醉。默了许久,她轻轻探身,从床下捡起帕子。
还是完全没有印象吗?哪怕看见这条手帕。明明裴宴泽就能记起,沉绛咬了咬唇,将皱掉的帕子舒展开。视线转到小木盒上,她的眸光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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