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深咖色的风衣，白衬衫隐约露出来，下身搭配了一条考究的西装裤。涌动的人潮中，他身上自然而然的气质总是让他成为最显眼那个。
颜俏咬了咬唇走过去，发现他手里已经拿着两张门票。不由好奇，“你怎么买的这么快？”
沈轻寒脸色不太好，硬巴巴吐出两个字：“黄牛。”
颜俏听了一愣，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为什么一定要来这种地方？”他漆黑的眼底带着些不耐。
颜俏拿着票往里走，轻飘飘说：“我又没让你来。”
沈轻寒下颚线一绷，阴沉的神色看起来想把她拉进怀里收拾一番。气氛凝滞几秒，最后他只是把提在手里的奶茶递给颜俏，“这种地方，连一家像样的店都没有。”
抹茶口味，还是温热的，一向是她的最爱。颜俏唇角不自觉地挑了挑，又有点不敢相信。仰着一张小脸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你肯定不是沈轻寒。说，你到底是谁？”
——如果不能对颜俏好，你就不要缠着她！
这句话不知怎么就闯进脑海。
沈轻寒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白净的脸上，喉结动了动：“我对你很不好？”
如果是前一世，这个问题无论如何也不会从沈轻寒口中问出来。颜俏想说“是”，但发现说不出口。
陆远、韩柠、宋家都是得了沈轻寒的力才被解决。能说他对自己不好吗？或许是他这样的人，对别人好的定义不太一样。
“进去吧。”
颜俏转过身，忽听身后传来很低的一声：“所以我死了你也不会看我一眼，是不是？”
心脏剧烈跳动。手里的奶茶没有拿稳差点掉到地上。颜俏站在原地，脑中有短暂的空白。
沈轻寒从身后抱住她，低沉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进她的耳中：“来之前我让司助理挑了两块墓地。颜俏，你这辈子只能跟我葬在一起。”
“沈轻寒你……”
“生死你都要陪着我。”
*
举办陶艺展是古镇一年一度的传统。偌大的会场里挤满了人，各个摊位都摆着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颜俏被沈轻寒牵着手，顺着摊位边走边看。他脚步有意放慢，让颜俏有时间看的仔细。
“这些都不是上好的瓷器，你喜欢我们可以去拍卖会。”
“我就是随便看看。”
这样说着，颜俏其实也没有仔细去看。因为刚才的事情，她心里的冲击还没有完全消散。
她不知道沈轻寒为什么会知道上一世的事，又知道多少。颜俏偷偷看了他一眼，难道沈轻寒的情况跟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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