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淼淼义正言辞的笑着反问,见田兴旺涨红着脸,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转而看向莫里正,轻笑一声莞尔道:“敢问莫里正,断亲书若已在县衙备案,他田兴旺,还和我们家有何关系吗?”
莫里正也被这一席席反问给惊到了。难怪这村长和田青山等人这么不待见田兴旺呢,白氏更是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更别提打招呼了。敢情这田兴旺真真是个混不吝之人,做人做事到了他这样地步的,还真是少见。毕竟这可是他亲儿子的妻女,原本应该是一家人的。
想到那人,那个矜贵少年,私下找他时说的话,还让他跟田姑娘一家打好关系。看来,这田姑娘一家子的事情,早已经入了那位少年的耳了,要不然也不会让他专程来走这一遭。
刚想着,突然被田淼淼提问,莫里正赶紧正色道:“按理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我只是个里正,本不该掺合进来。不过既然田姑娘问起来了,那我也说道说道。”
“莫里正,请为我主持公道呀!这淼姐儿,也太不孝了!唉!定是那白氏在家嚼的舌根!”田兴旺顿时软和下来,恨不得挤出两行老泪来,巴巴地看着莫里正。
莫里正也被田兴旺的无赖样给气笑了:“不孝?人说母慈子孝,母慈方有子孝。我是听说田根生是很孝顺的,只是母不慈,而已!你如今说田姑娘不孝,我看,应该是被你们这对老夫妻给逼出来的不孝吧!田有地你说,我说的,对是不对?”
“莫里正说得极是,实在是上梁不正呀,偏我们做为后辈又有口不能言。想那根生也是个老实性子,多少次被急得只能到我这来诉诉苦,末了也还是无济于事。如今又是这般……唉,淼姐儿她们,实在是太不容易了!”田有地本来见到田兴旺的那一套说词,心里就憋着话,但又不好说什么。此时莫里正问起他,他终于可以说句公道话了。
“你,有地你……你可不能瞎说!”
“我?我怎么了我,我又没有说错。”田有地红着眼框,悲从中来,“我只恨说得太晚了!”
但毕竟田兴旺是他的长辈,而他毕竟比他还低一辈的,虽然他是个村长。
“田有地,你……”田兴旺恼羞成怒,偏还拿田有地没办法。
莫里正冷眼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对田兴旺特别不齿,说到:“田兴旺,你别一直纠缠着田有地,他毕竟还是你们这一村的村长呢。”
“不过话说回来,做人做到你这样的,我有生之年还真真没有见到过。说到断亲,断亲一事既是你们提出来的,你可千万别说你不知情。这话说出来,在场没有一个人能相信你说的话。而今断亲一事已是板上钉钉,连县衙那儿也都了有文书记载备录。这也就是说,自断亲那一刻起,你田兴旺一家,与田姑娘这一家子,已经彻底没有关系了。从此生老病死,过年过节,也都可以没有任何的往来的。所以,田姑娘的一句话说得好,她刚刚的那句祖父已经是最后一次叫你了,自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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