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也问过他还想不想丛京。
可他总是说,没有。
不想她,也不是因为她,两个人的那段早就过去了,早就不可能了。
每次话是这么说,可每次说的时候神色都很彷徨。
那段时间,他和朋友一起去了塔尔寺,本来是路过,过去想求个生活顺心、家人平安。
沈知聿望着辽阔的天,面前的佛祖。
这里留有无数香客的祈愿。
朋友问他:“你准备求个什么?”
他说:“事业吧。”
朋友笑:“大多数人都是求事业,求赚钱,可咱们又不缺钱。”
到他们这个地步,家人平安才最重要。
沈知聿找了个布条,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祝福语。
然后,闭眼,虔诚祝愿。
有时候,他第一次想到的并不是自己。
而是远在另一个地方的她。
遇见或是什么,他也没想过。
所以,余生没有别的什么愿望,唯一的愿望就是。
她的生活能始终如一。
沈知聿把布条挂在塔尔寺不起眼的一棵树上,看着它随风飘扬。
那上面的字是。
[希望丛京,一生顺遂,岁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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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清晨,城市雾蒙蒙的一片。
飞机即将落地,丛京望着城市熟悉的感觉,无言而感慨。
这次回来大概不待很久,但十天半个月也有。
回来前她在沉寂很久的群里试探着发了个表情包,得知消息,原来的朋友都炸开了花,纷纷表示欢迎。
这次是景铄来接她的,本来约好的还有湛燕她们,结果她们搞销售的临时有事太忙,最后只有景铄来了。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原来离经叛道的少年已经变得成熟了许多,他带着口罩和帽子,看到丛京出来时高举起手朝她示意。
丛京过去,先是和他进行了友谊的轻轻拥抱。也就是肩碰肩的程度,然后他接过了她的行李,说:“欢迎领导回来检查工作。”
丛京回击他的调侃:“顶多算小职员回来参观国际大都市。”
景铄弯弯唇:“冷幽默。”
他帮她拿行李往外走。
丛京走在后边看他。穿着打扮还是偏前卫的,戴着顶鸭舌帽,有他们圈子里前卫那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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