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下车拿行李时,檀迦避开人跟郑潮生介绍:“她是我大学室友,嘴硬心不坏,没有别的意思。”
郑潮生就是个直男,心思粗,对女孩子的情绪考虑得不细致,但很尊重女生。他说:“知道。我一大老爷们不跟小姑娘生气。”
檀迦笑着点点头,补充道:“不过你确实跟她前男友长得很像。”
“?”
“连喜欢的颜色都一样。”
“晦气!”
“哈哈哈。”檀迦捉弄完人,心情不错地走了。
航拍社团的成员跟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志愿者碰了面,一顿饭的功夫便打成了一片。
饭后,郑潮生掐着腰在外面看天空时,看到檀迦在车边放东西,快步过去帮忙,顺嘴提起来:“你和阿恂……”
话还没说完,檀迦偏头瞅了他一眼,示意他可以闭嘴了,同时自动把话题岔开:“是不是要出发了?”
没做停留,一行人准备往羌塘出发。
大家陆续上了车。郑潮生还是跟檀迦一辆,自觉地跟过去坐在了副驾。
郑潮生双手交叉,撑在脑后,整个人靠在座椅里,自顾说起来:“突然想到,跟阿恂同宿舍四年,没见他为谁像对你似的如此上心过。”
檀迦眼神复杂地朝旁边瞥了眼,猜到郑潮生可能知道了她和原恂离婚的事情,是来给原恂当说客的,语气夸张地学道:“小姐,你出现前,好久没见少爷这么开心的笑过了。”模仿完,她略停顿,才恢复了正常的说话语气,“霸道总裁的里常有这样的对话。”
“……”
郑潮生知道自己被阴阳怪气嘲讽了,但还是坚持说完:“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当年你来央大找他,他在外地回不来,打电话安排我去接你时的语气我能听得出来,他很在意你。”
檀迦没有怀疑过原恂的心思。
郑潮生估计没听原恂说全事情的来龙去脉,还以为他俩是寻常的矛盾引发的婚变。
郑潮生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其中有檀迦知道的,也有檀迦不知道的。
——原来那年她离开后,原恂结束集训曾去青浙找过她。
“我不知道你们当时发生了什么,但阿恂那次回来后,整个人变得很压抑。偶尔我还会拿你开他的玩笑,但他从来不接茬。我以为你们是结束了,直到后来我借用他电脑时无心发现他频繁地浏览着青浙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的信息,也看到他天气软件里关注的城市永远有一个青浙。”
他顿了下,突然说起,“有一年你是不是生水痘被隔离?”
檀迦听到这诧异:“你怎么知道?”
郑潮生看过来,说:“我怎么知道的很简单,但是原恂怎么知道的,我不知道。他当时在青浙陪你,你一定也知道吧?”
“……”她确实不知道。
但生水痘的事情,她记得。
是大三那年的事情。她在青浙除了宿舍没有地方住,拒绝了褚念邀请她去自己家里隔离的想法后,一个人去了酒店。房间靠近马路,她每天的乐趣便是倒数路灯熄灭以及亮起的时间。吃的饭菜是在附近餐厅订好由酒店员工送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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