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机摆在餐盘旁边,百无聊赖地给微信列表里备注是“同居室友”的人求证:“期货真的很赚吗?”
她从小学习不好,高中时更是典型的问题少女,除了学习什么都玩得挺好。一连经历了两次高考,用家里亲戚的话形容就是祖坟冒青烟了,才能刮着一本线考去了青浙大学。读完四年本科,学历在毕业后不意外地“本转小”。
所以,她最佩服那种毕业后写数学题还很厉害的学生。
等了会,这个数学很厉害的“同居室友”回了消息:“小玩的话看运气,长期投有门道。想学?”
檀迦闷闷地敲了个“哦”字过去:“随便问问。”
那边不知道是在忙,还是懒得回,檀迦消息框静悄悄的,没再进来新消息。
和这些老同学没什么聊的,檀迦便开始闷头吃东西。
哪想服务生端上来的菜经转盘转一圈,到她跟前时也没剩多少,打量半天实在是不知道怎么下筷子。
她便把筷子一搁,重新拿起了手机,继续骚扰她的同居室友:“我比慈禧还惨。”
“?”
“端上来的菜永远吃不到第二口。”
“给你留了两只蟹。结束后过来吃。”
他在的那间包厢里招待的都是校领导和优秀学长学姐之辈,她和这位室友的关系没公开,自然不方便去。但不耽误她耍嘴皮子功夫。
“给扒吗?”
“蟹还是我?”
变态。
檀迦把手机推开,正听到旁边的同学跟自己说话:“笑什么呢?嘴角快咧到后牙槽了。”
说话的女生是葛清梦,檀迦学生时代的死对头。
餐桌的座位分布得随意,没按性别或者其他什么顺序排列,谁先挨着谁坐就是谁了。所以檀迦跟葛清梦间隔了个男生,高中时的班长。
打坐下起,葛清梦就有事没事地拉着班长聊天,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个好人缘。
“刚看到个笑话。”檀迦笑笑,没打算继续说。
葛清梦高中时便跟她不对付,大到穿的衣服背的书包,小到抄歌词的笔记本马克笔,甚至连笔迹也学,有样学样,无处不copy。
反正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但这事情多了,心里难免会膈应。
这不,班长就说了:“咱高中时你们就像姐妹俩似的,没想到现在关系还这么好。”
檀迦心想怎么看出她们关系好了,嘴上只道:“是啊,我跟清梦虽然多年没见,但没想到这次再见发现她还跟高中时一样,看着特亲切。”
一点长进也没有。
葛清梦哪能听不出她话里的隐意来,还没等反击,几人说话的声音被猛烈的开门声打断。
刚出去上卫生间的男生一进门,神色兴奋地告诉大家:“咱隔壁包厢是校领导啊?我刚看见原学长也在,他们有说有笑的,好不热闹。”
“原恂吗?他作为从明德毕业的杰出企业家跟校领导一起吃顿饭不奇怪,其他优秀毕业生应该也在吧。”
檀迦注意到,一提到原恂的名字,优雅得体地捏着餐布擦嘴角的葛清梦立马坐直了身子,眼睛放亮地盯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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