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还是先前偶然瞥到一眼,便记下了的。
“但是为什么孙家会给她发帖子,”柔止皱着眉,有些不安,“哥哥,我那大伯娘眼皮子是很浅的,保不齐还做着叫女儿当侯夫人的美梦……”
文琢光道:“孙家被皇上猜疑,已然是有些慌张了。庆云侯与我示好,我未曾搭理。”
柔止不解:“那跟柔嘉结亲有什么用?”
“可能是孙贵妃指使的,”文琢光道,“毕竟是太子妃的姐姐,可能觉得我会给几分薄面。”
柔止:“……”
行叭,真是好一招曲线救国。
她绞着衣带,嘟囔说:“算哪门子的太子妃呀……他们倘或得罪了你,应该自向你请罪,跑华家来作甚。”
文琢光莞尔,见外头已是夜深,便起身把小姑娘赶到榻上,催促她早些休息。她人埋在被子里,纤细柔软的一团,睁着眼睛问他:“那我要看着她一些,不要叫她与孙家接触么?”
“不必,”出人意料的,文琢光摸了摸她的头,淡淡说,“倘或孙贵妃那日没有听见我的话,他们只怕真正想要娶进门的人是你。孙元正倒是还算个人物,孙元思却是个蠢货,华柔嘉便罢了,你务必离孙元思远一些。”
柔止乖乖应下了,文琢光见她乖巧模样,便亲了亲她的额头,离开了此地。
那头,孙贵妃正在同庆云侯议事。
庆云侯算是外男,按说不能随便进后宫,但是皇帝体恤姐弟二人多年没见,特地破格准允庆云侯进来瞧瞧孙绿竹。姐弟二人见了面,却也无旧可叙,孙贵妃埋怨庆云侯恃功生骄,她十分不安地说:“陛下此番召你回京,连兵权都从你手中拿走了,换了许家旧部去西北,你这些时日,最好叫家中都小心一些。”
庆云侯冷哼道:“我虽然回了京城,可是西北都是我的人,蛮夷肆虐,皇上倚重我,至多是冷我两日,还是会重用我的!”
——这倒也是实话。
孙家这些年嚣张跋扈,倒也不是没有出过事情,不过皇帝总是看在孙贵妃和九皇子的面子上替他们压下来。
孙贵妃叹息道:“那是从前,如今太子羽翼丰满,皇上已然轻易动他不得了,咱们指不定来日还要在谁手中讨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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