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琢光面容抚过她雪白的面颊,看见她脸颊上的小绒毛在阳光下柔软地舒展,她耳垂微微带些粉色,连带着面颊、脖颈,处处都是晕红,好像带着些透明之意,显现出惊人的脆弱与美好。
叫他想到,昨晚在月光下含苞待放的那株琉璃冠珠。
如今天气渐热,她今日出门,外头罩了件粉黛色的长褙子,青岚色下裙略略向上拢着,层层叠叠堆积在腰际,好在本就盖过脚背,如今唯独露出一小节纤细的脚腕,腕骨纤细,似单手便能握在掌间把玩。
文琢光的手指停在褙子的衣带上,在她的喊热声中,终于还是替她解开了那个细弱的带结,他替她略略将褙子往下拉,露出里头海棠红的主腰。
主腰似抹胸,只是自后向前,以一排珍珠贝母扣子围系,深兜玉腹,浅露荷尖,褙子往下拉开,便露出纤细锁骨与雪藕般的胳膊,手腕上一个绿得好似出水的翡翠玉镯,堪堪挂在腕间,衬得肌肤也似玉色。
柔止察觉他手掌温温的,比之自己浑身滚烫,只觉舒适,便调整了坐姿,伸开手臂去,搂住文琢光的脖颈。外裳几乎被褪至腰间,而她身上暗香浮动,如酒意熏人。
文琢光按住她的后腰,不叫她乱蹭,只是说:“一会儿大夫就来了,你乖一些,先等等罢。”
柔止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忽地又仰起头去,看着他,委委屈屈地道:“我渴了。”
她因着口渴,不住地去舔舐自己的嘴唇,唇上一片水光淋漓,文琢光看得眼神微暗。他抬手将茶盏递到她嘴唇边,看着她仰头去用嘴唇衔住茶盏,喉头微微滑动。
她饮得太急,微微咳嗽两声,文琢光用指腹抹去她唇畔的水珠,见她神情似乎依旧迷迷瞪瞪,不由叹了口气,问:“怎么回事?”
柔止脑子里只剩了一团浆糊,倒是还记得正事,支支吾吾地道:“……方才、方才,我去牡丹楼附近,王脩之来寻我,他说我对他有误会……”
“……他踩住我的裙摆,要来抓我的手,”柔止最后说,“燕雪出来砸晕了她。”
随后,她在牡丹楼里待了一会儿,等到出来,便渐渐察觉自己身上热得不像话,贴着文琢光温温的体温,方才觉得好受些。
文琢光听见王脩之踩住她的裙摆,眉头便微微皱起。他指腹停留在少女的唇畔,察觉到她说话时,嘴唇擦过他的指尖,又湿又软。
柔止说了几句话,才发觉他沉默不语。她不由去看他,却见太子神情莫测,凝睇着她,眼中出现了她从未注意到过的情绪。
他轻声问:“不是叫你离他远一些么?”
柔止呆了呆,下意识解释说:“我不是故意的……”
她浑身燥热难耐,解释了一句,便又用自己滚烫的面颊去贴他,支支吾吾地说:“好难受,哥哥,我是不是中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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