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要在泌尿科一直待下去了?”
时清和伸手攥住她的手腕,轻声问,“怎么了?”
初茗宜摇摇头,轻叹口气,“我知道对你来说他们只不过都是病人,但我一想到那个场景……”
时清和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不要乱想,不管哪个部位,哪个器官都是人体的一部分,我是医生,这没什么的。”
初茗宜手往下滑,反扣住他的手。
两人十指相扣。
他的手掌温热、厚实、宽大,总能给人足够的安全感。
她游到他对面,环住他颈低声问,“那你突然回国,到底是不是因为我?”
时清和轻笑着道,“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生气么。”
“那还用说,肯定会。”她抬起头,对上他视线。
“你要听实话么。”
“说来听听。”
时清和用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看着她,眼神清亮澄澈,“你占了很重要的一部分。”
“那其他部分呢?”
“因为我家人。爸妈一直催我姐结婚,但她不想结。所以她勒令我尽快回国,让我代替她承受催婚的压力。”
按照他的父亲凌启山的话来讲,那就是——
在他六十大寿之前,他们姐弟俩当中,必须有一个人已婚。
初茗宜撇唇,略微不满地道,“既然叔叔阿姨能约定好让孩子随母姓,那说明他们没那么不开明,怎么还一直催你姐姐结婚啊。”
“而且,”她安静片刻,接着道,“你应该知道吧,你姐姐喜欢我闺蜜的男朋友。”
“那位陆先生,我知道。她已经决定放弃了。”
“至于我父母,他们大概是想早点享受天伦之乐。”
时间是无法逾越的鸿沟,一辈人有一辈人的想法和活法,他们谁也改变不了谁。
大抵也只能在彼此妥协中寻求最优解。
初茗宜神色微滞一瞬,而后道:“放弃?那就再好不过了。要我说,那个姓陆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惜瑶瑶就是喜欢他,我也是想不通。”
“你是不是对那位陆先生有什么误解。”
“我能误解他什么啊?”
“你知道他和我姐之间的事情么。”他问。
初茗宜摇头,“不清楚。”
时清和:“先前我姐有个未婚夫,他在圈子里风评还算不错。直到某天,他在我姐的红酒里放了冰,被江小姐发现了。”
江小姐,霍辞的未婚妻。
这个她知道。
初茗宜下意识地蹙起眉,定定地看着他。
时清和抬手按住她肩膀,轻声开口,“没错,就是你想的那种东西。”
她眉头皱得更狠了,“他怎么敢的啊?”
“总有一部分人,会为了利益做一些旁人想不到的极端之事。”
“那……是姓陆的帮了你姐姐,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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