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当——”
院子里的木栅栏却忽然被撞开,沙沙沙,棉靴踏雪的声音三两步便到得门前。独孤武脸上挂彩,袖口与膝盖均被利器划破,棉絮沾着湿透的血水滴滴答答,宽背上却搭着个产婆。
喘着粗气道:“产婆们不愿山上,误了时辰。你在,我就不会走。”
他的身型魁梧,将门外雪地打出一条颀长青影。二人对看了一眼,那刚毅容颜上的双眸炯亮,有一抹坚定不言以表。阿昭不知道他这话是对着自己说,还是对着他的少时青梅说,只那一瞬间,她心里头哪根弦却似乎为他悸了一悸。
孩子出生得很顺利,先出来一个姑娘,把门外张德福乐得老泪斑驳,结果还来不及道喜,另一个又出来了。一对儿千金朱唇粉肌、灵秀可爱,眉眼间倒并不十分相像,很容易便能分辨。
不过阿昭不承认,阿昭说:“你不要这样看着她们,她们全都只像我自己。她们只是我司徒昭一个人的女儿。”
独孤武才懒得理她睁眼说瞎话。这两个小丫头简直和她们的娘亲一样能吃能睡,坐月子的阿昭碰不得水,张德福又太老了,每天光是洗尿布、哄尿布、照顾淘气的沁儿,就足够独孤武从早忙活到晚。
想当年他可是战场上赫赫威名的铁血将军,如今却做起了妇人家家的活计,心里头愠恼阿昭的麻烦,然而看着她轻揽孩子喂奶的侧影,却又忍不住想对她好——情不由己,弃之不下。
他虽是个尚无家世的清冷男儿,做起家务事来竟然也头头是道。阿昭每日躺在床上,看着独孤武高瘦的背影在院子里进进出出,嘴上不说话,心里头终是记住了他的好。
“叔叔叔叔,我有两个小妹妹了。”
“叔叔叔叔,一个妹妹睡着了。”
沁儿可宝贝两个粉扑扑的小伙伴,一忽而趴在床边看看,一忽而又跑去独孤武身边说说。
“咔、咔——”院子里独孤武正在劈柴,春寒料峭,他光着个膀子也不怕冻,那墨青色腰带上的伤痕还未痊愈,随着他健朗的腹肌忽张忽缩。
阿昭想到分娩那夜他险些滑落山崖的一幕,忍不住道:“嗨,你进来。”
独孤武手中动作一滞,却并不回头。
阿昭知道他烦自己,“等你三声,不进来拉倒,以后求我我也不给你看。”阿昭又说。
独孤武进来了,握刀的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轻轻划过小二姐粉-嫩的肌肤,又意犹未尽地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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