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念一来,分不清它到底是爱与不爱,又或者是孤独,只想要将对方刻入骨髓,生不如死生死抵缠。修长手指探入女人纹花衣襟,想要缱绻她的美丽,那指尖微凉,点在肌肤上却让人战-栗燃烧。
“青桐,青桐,本王只有在你这里才能寻见满足……”燕王赵恪抵着阿昭的耳畔,迫不及待地想要从她那里得到释放。
二十七年清寡孤寂,从未受过女人的半分温暖,旦一开拓了那交阖之路,从此便身不由己地被她沦陷。反倒是赵慎因着朝局烦闷,时常只是将阿昭揽在怀中温柔缱绻,不似一开始的抵死索要。
赵恪自小纵马习武,身型甚是清伟健朗,他一动情便又重现少年时的霸气。阿昭少腹被轧得生疼,连忙下意识将他的大手阻拦,怕他再往下继续。
从前都是她主动。赵恪不解,以为阿昭又在嬉戏花样,便继续解着她的衣裳,气息灼灼地勾唇问:“怎么了,不可以吗?”
阿昭摇摇头,眼中有彷徨。
赵恪动作一滞,便没有逼她。宠溺地亲亲阿昭脸颊,就势揽着她的肩膀躺倒在枕头上。那热-焰在体内冲撞,他默了良久,方才开口道:“前日初岚派人来告诉本王,她已有二月身孕……赵慎从未触碰过她,她从一开始就只有本王一个……本王不能够对她置之不理。”
一句一顿,一边说一边将阿昭在怀中紧了紧,好似怕她生气。
“她从一开始就只有本王一个……”
阿昭身子一凉,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肚子,顷刻却又化作一抹自嘲。
他其实也是想要留下那胎儿的吧,他也已二十七岁,来日登了基,没有子嗣又如何站得稳脚跟?本就是自己提醒他去和寇初岚续缘,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不是吗?
赵恪见阿昭不语,以为她不能承受,便又附耳过来:“她等了本王十一年,如今年岁已渐长,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命,本王开不了口不要。”
薄唇贴着阿昭柔软的耳际,对她歉然解释。他这人就是这样,侠骨柔肠,嘴上狠,心地却软,对谁都要顾及周全。
可这天下事哪里能做得那般周全?
阿昭对赵恪笑了笑,指尖攀着他硬朗的胸膛,做口型道:“那我呢?”
赵恪有些不忍心,蓦地把阿昭贴着胸膛抱紧。他的身型经了这半年余的红尘情-事,比之从前更增添了成熟与稳重,药草的气息却已经很淡了。
凝着阿昭澈然的双眸说:“在本王的心中,你是最特别的。你若愿意留在本王的身边,本王便会给你最好的位置。若是不愿意,本王亦会为你安排最安妥的去处。”
他这样一说,阿昭便晓得他想要留自己的心,也并不是原以为的那般强烈。
也是啊,留下来做什么呢?寇初岚那样干练的角色,比之上一世的自己不知多出多少智慧,她一定不能容忍自己的存在。阿昭斗不过她,也不愿意沁儿再对谁人屈就。
这宫闱之中,女人的命运总倒影着一丝悲凉,哪怕荣华如司徒昭,关起门来也依然是凄惶。更何况如今的身份,不过是个罪后的旧婢,是满朝文武都恨不得就地凌迟的祸国妖姬,又何必要叫他赵恪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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