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抚着妍儿秀雅的小脸蛋,心里到底又怜恤,便温和了嗓音:“父皇近日朝中事务忙碌,待过两日再去看望你和母妃。”转而又对姜夷安道:“这红,并不适合你,你不需要循着她的轨道来刻意取悦朕,你只是姜夷安。”
他的眉宇间都是冷肃,并不见几分温柔。姜夷安心中发冷,神色便有些仓惶:“是。”低着头,牵过赵妍儿,一路潸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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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澜殿里静悄悄的,一卷珠帘将嫔妃与臣子隔开两道。
老太医闭着眼睛给姜夷安诊脉,少顷拍拍袖子跪于地上:“娘娘体内阴郁沉积已久,脉象不稳,胎气不固,应静心调养,切忌再忧思劳虑。微臣这里开几剂药方,每日晨、午、碗各冲一剂。”
“又劳烦张太医颠簸一趟。”姜夷安命嬷嬷送他下去。
那嬷嬷去了又回,搭着手儿杵在身旁欲言又止。
姜夷安假装不懂,柔声问她:“皇上近日最常去的是哪个宫里?”
大嬷嬷弓着腰身福了一福:“回娘娘,皇上近日并不常翻拍,听张德福说新近两国谈判,皇上心绪正烦闷,只去梅才人处听了几回曲子,并不曾留夜。”
姜夷安就不说话,她的眉目间有愁容,还在为今日那一身红妆不悦——
只方才的一瞬间,她便已晓得,无论皇上对司徒再怎么狠绝,自己也永远跃不过那道影子。
想了想,又道:“今日在凤凰台上射箭的那人是谁?本宫见他并不友善。”
“那是燕王爷赵恪,从小与皇上一同长大的混世子,才回京城不多时候。此人一向桀骜不羁,娘娘不必望心里去。”大嬷嬷低着声儿。
姜夷安却蓦地想到了司徒昭。那个天之佼佼的女人,一样是与皇上一同长大。
她一联想到赵恪今日看自己的那番戏谑,心里头的郁气便又浮了上来……她知道他也在拿自己与那个女人比较。
姜夷安是谨小卑微的,她清楚自己的斤两,不过是皇上在路边捡起的平凡女子,也不知道皇上到底看重了她哪里,迷迷沉沉便将她扶到了这般高处。她的宠爱得来的没有底气,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如履薄冰。
可是赵慎天性寡凉,他虽然对自己这般恩宠,她却依旧感觉不到他的温度。他连对司徒昭都能残绝如此,她怎能不怕。
姜夷安蹙着眉头,少顷又问道:“那个孩子现在如何了?
嬷嬷眉梢一动,连忙回答:“不曾去看过,娘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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