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和他死在这里了?真幼稚。
那眼神狠冽,嘴角亦噙着一丝绝决坏笑,这个坏小子,他永远也学不会赵慎的内敛与涵养。阿昭没办法,只好蹲下来替他包扎伤口。
他的手臂亦孔武,阿昭包扎得吃力。包着包着,莫名不对劲,一抬头,却对上一双滞滞地眼神。
赵恪抿着干涩的薄唇,那深眸中竟然有哀伤,他说:“为什么就不能是我?”
他这样的世家纨绔,懂得什么是哀伤?
阿昭才不信他的做戏,阿昭生气地反问他:“你为什么跟踪我?”
“因为你躲我。因为我不想,一辈子……对心爱的女人称臣。”赵恪低头凝了阿昭一眼,又迅速地瞥开眼神。
该死,讨厌这样的自己,做什么要说这样肉-麻的话,太伤爷儿家的脸面。
那蛮奴之毒太过猛烈,逼得他呼吸吃紧。体内血脉本就横冲直撞,再这样近距离地熨帖着阿昭,看到她残破衣襟下若隐若现的红红风景,天啊,简直都要把人命逼疯。
他却舍不得把阿昭推开,因为贪恋她发间的柔-香。指甲一点点抠进身畔的沙砾,抠出了血痕。
然而那里的紧迫却隐瞒不住。
阿昭看着赵恪玄衣下的隐动,心里头便慌张。怕他支撑不住。
顺势低头看了眼自己,这才发现原来方才挣扎中,窄-紧的骑马装已被扯破……里头的风景,都被他看见。
阿昭连忙缩回手:“所以你还是不够爱,你只是不愿意称臣。我与慎哥哥已为定局,将来你也会有别人……啊!”
一语未尽,却已被赵恪揽进怀中。
罢罢,反正该说的都已说了,索性都倒个干净吧。
少年炽-热的呼吸抵在阿昭耳畔,磁哑的嗓音声声掷地:“不要提他!阿昭,我不愿意你和别人,我宁可此刻与你同归于尽!他可以给你的,我赵恪双倍百倍的给你……不,我可以给你世间最好!”
那毒-势勃-发,似能将人燃尽,他真的支撑不住,意志在决堤的边缘。阿昭挣扎着推他打他,都没有用。赵恪将她牢牢地固住,他的眼中都是朦胧,看到的全是她的美丽,薄-唇轧着她精致的锁-骨,想要将她刻进自己的骨髓,然后破釜沉舟,让她逃之不得、非他不可!她不爱也无妨,这一生有的是时间。
赵恪少见的气宇迫人,他说:“阿昭,不要怕,把眼睛闭上……我会让你成为这世间最幸福的女人!”
阿昭只觉得哪里似乎一痛,忽然睁开眼睛。
对面的坡口不知何时而至一队人马,那领头的男子着一袭烟青色圆领长袍,长发在风中凛冽飞扬。发丝遮住了冷峻的颜,阿昭看到他狭长双眸中的伤。他的手臂上还揽着一抹嫣红,那是自己的狐裘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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