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脸骄傲和自豪,展开双臂,如沉迷其中的指挥家,纵情的指挥起世间万物。
“他们都是蠢货,被我玩弄在手掌之间。”
“可这又能怪谁呢?都怪他们自己的贪心啊。贪欲总是会害死人。”
他捧腹大笑,“他们都是活该啊。”
“你......”
秋露浓嘶哑的说。
“不用难过,姐姐。”
藏在萧柳躯体内的十七微笑,一脸体贴。
“这件事和你没多大关系。”
“不管你有没有了杀萧柳,他都是要死。”
“只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区别于,我是什么时候需要魔尊的力量。”
他无所谓的耸了下肩。
“他生来,便注定作为牺牲品吗?”
秋露浓呆呆的看着,这惨绝人寰的一幕。
“你不是一直不信吗?”
“我告诉过你,我和他们的区别,比人和猪的区别都大。”
“你说,我怎么把他们当场自己的同一种生物看待?”
“你看,我轻易就可以伪造一个他为之努力十几年的目标,他为此付出了一切,甚至生命。”
“而实际上呢?”
十七的手指轻轻的擦过自己的衣襟,宛若拾起那个少年哭泣的灵魂。
“只要我轻轻动一下手,所有他曾经坚信的东西都会消散。”
“这些蝼蚁,自以为自己拥有所谓的一切。”
他歪头,神色讥讽。
“可实际上呢?只不过活在一个虚幻的世界中。”
“他们就是靠着这些虚幻的影子活着的,泡沫一旦被戳破,就活不下去了。”
“你不觉得,这很好笑吗?
他仿佛是一个即将登上王座之人,在万里江山前展开双臂,俯览着一切,纵声狂笑。
他踌躇满志。
秋露浓脸上还残留着震惊和恐惧,仿佛无法理解面前的一切。
她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直至走到悬崖边。
秋露浓觉得他已经完全疯了。
他像是一根燃烧的炭火。
要么拥抱住别人和别人一起烧死,要把点燃自己把这个世界炸掉。
“如果我想,你也一样。”
笑够了,十七回头注视着秋露浓的眼睛,缓慢的说。
“只要你想?”
秋露浓愣愣的重复了一遍。
... ...
魔界还是那么个魔界,裸露干枯的礁石地上,立着两个人影。
这是无人敢闯入的角落,靠近的魔族都灰烬般消失了。
没留下任何痕迹。
地面像是被锄头横七竖八的犁过一般,山体碎裂,残缺的礁石丑陋而崎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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