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屹微闭了眸,调整片刻后问:“贺沧笙此人当真如外界传言一般,生性暴虐,贪图美色?”
“你在问谁?”含柳嗤笑一声,“怎么,这几日不够你受的?”
“你!”苏屹听着着混话,蓦然僵了身,面容沉下来,再三压制才没有发作。
他的指尖沉重地被压进掌心,喉结上下滚动,无措又惊讶于自己的在意和怒气。
他想说什么?又在怒什么?
是想辩白自己根本并没有委身楚王,还是想说,那楚王并非残暴好色,只是花了大价钱买了个毫不越界的守夜人?
他愈发烦躁,刚要开口,房门却被人叩响了。
含柳立即站起身,规矩地站在一旁。苏屹也收了神色,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前站着两位衣着华贵的男子,身侧都带着丫鬟,正在廊下收伞。
苏屹挑眉。
他没想到,除了贺沧笙外,他在这楚王府中最先见到的竟是两位男宠。
今日贺沧笙归得早,可眼下是年关,朝中事务多,她归了府就要往书房去。芙簪快步迎出来,为她撑着伞跟在身后。
这种天寒地冻的日子对贺沧笙的身体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她面色惨白,脚步也是虚浮的。
“殿下,”芙簪皱眉担心道,“要不还是早点歇下吧?”
“无碍,”贺沧笙轻咳,嗓音微哑,“你把药送到书房。”
芙簪还想再劝,一边儿的月洞门里却跑出了个婢女。她见到贺沧笙就立刻提起裙摆,重重地跪了下去。
“殿下!”婢女十分着急,“求殿下救救我们侍君!”
贺沧笙停下脚步,想问话,眼前却陡然一阵眩晕。她伸手扶住了身侧的院墙,勉强稳住没有倒下。
芙簪见状慌忙搀住了贺沧笙的手臂,同时对跪在地上的婢女喝问:“是哪个院儿的婢子,如此没有规矩,竟敢冲撞殿下!”
“殿下恕罪!奴婢、奴婢是闻侍君身边的!”那婢女叩首,有抬头看着贺沧笙,看着像是随时都要哭出来,“求殿下去救救我家侍君!”
贺沧笙已经缓过了刚才那一段,轻轻站直了身,半闭着眼微抬了下颚,示意芙簪代她问话。
“闻侍君如何?”芙簪还扶着贺沧笙,低头道,“你且说清楚。”
“是!”婢女如蒙大赦,“今日我主子和许侍君结伴去看望那位新来的苏侍君,谁知那苏侍君不懂规矩,也不知行礼。我主子不过是问候了几句,他就和我主子动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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