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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喜欢梨花吗?”

折枝试探着开口。

她凝着谢钰的神情,心中暗暗想着——若是谢钰点头,赶明儿她便将树上的梨花全摘了,寻个晴日晾干了,做成香袋、做成吃食,陆续送给他。

哪怕是谢钰要将整棵梨树挪到映山水榭里去,她也绝没有不肯的。

只求能哄得谢钰高兴,不再这般想一出是一出的捉摸不定,让她成日里提心吊胆。

“不喜欢。”谢钰答的平淡,顺手便将那支梨花搁下:“我只是在想我养的那只鸟,为什么不能乖乖听话?”

他的视线抬起,落在折枝面上,漆眸幽邃,不见笑意:“是我……待她不好吗?”

折枝听他一提,骤然又想起了昨日里去映山水榭时,谢钰亲自秉了鎏金小勺,颇有耐心地喂那只鸟雀的模样。

怪异之感,再度涌上心口。

折枝低眉掩下心底的不安,小声开口:“许是那鸟怕生,日子长了便好。”

“是吗?”谢钰淡笑了一声,终于抬手挟起一块茯苓饼:“只可惜,我的耐心有限。”

折枝不知该答些什么,便低下头去默默用着糕点。

随着盘中的糕点减少,游廊外的雨水也渐次停了。

残余的水珠顺着滴水滑落,打在青石地面上琅琅有声。

半夏收了手里的纸伞,踏着庭院中的青石小径过来,往折枝跟前福身,迟疑开口:“姑娘,芸香过来了。”

“芸香?”折枝讶然:“她不是——”

她话至一半,轻轻收住了嗓音,抬眸望向门上。

两名水绿色比甲的丫鬟正一左一右地搀着人迈进月洞门。而被扶着的那人步履虚浮,秀脸苍白,正是受了杖责的芸香。

折枝愣了一瞬,倒也明白过来,微抿了抿唇。

按理说二十余杖下去,即便是个男子,也得在床上躺上好几日才能起身,更勿论芸香这等姑娘家。

可这宅子里的家法素来是有玄妙在。同样的红杖子落下去,可以伤筋动骨,可以落下暗病,也可以表面看着惨烈,实则不过是些皮肉伤,回去擦点伤药,睡上一宿,便能下床走动。

只是不知,芸香既已得了轻纵,此刻又来沉香院里做什么?

仿佛是为了解答她的疑惑。芸香在被人搀着与谢钰行过礼后,便往她跟前走来。刚走到廊下,倏然双膝一软,合身跪落。

折枝一惊,却听芸香声泪俱下道:“之前的事,是芸香自作主张惹恼了表姑娘。一应责罚都是芸香该受的,但求表姑娘息怒。芸香在这与您赔罪了。”

她说着,一个头重重磕在青石地面上,磕得额心都泛起红意:“芸香不该拈酸吃醋,嫉妒大公子与您走得近,更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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