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夏寻起身, 板凳“哐当——”一声被推到了一边, 小少年双手插在口袋, 板着脸走出了饭厅。气氛随着门口灌进来的冷风, 悄悄冰了几个点。
祁酉端着碗, 静静看了一眼夏寻吃剩的那半碗粥, 回想起昨天刚上山时某少年呼呼灌下两碗的英姿, 心里有些发虚……
“要不要给他打包一点,等会儿饿了吃?”作为拿了夏寻绝对好处的受益方, 祁酉虚得很。
“不用不用。”然而,患有听了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 她笑着往桌上放了一盘刚冒着热气的大花卷, “夏施主刚才已经喝了两碗了, 这是第三碗。”喝不下很正常。
祁酉表情一僵, 默默伸手拿了一个花卷, 安安静静咬了一口——呵呵。瞎操心。
吃着吃着,祁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抬起头看向了对面那位仍在认真吃饭的“寻少爷保镖”。
保镖的脑门上有这一圈显而易见的气相, 色泽和患有比起来差了不少,但也算是平平顺顺,人生和美。就着酱瓜喝了一口粥, 祁酉开始努力回想——刚才夏寻脑袋上的气相看上去很少很少,不仔细都看不出来,和静无师太身上的很像。难不成灵力高的人还能收敛气相?那自己现在在夏寻眼里头会是个什么样子?
“祁施主?”
“嗯?”
“祁施主?”
“嗯?”
怎么连叫自己两声?祁酉有些奇怪地看向患有。
“祁施主……”患有冲着她身后使了个眼色。
身后?怎么了?
祁酉叼着花卷,狐疑地转过身。
——Are you kidding me
祁酉的眼睛瞪大了一圈, 不敢置信地看着某个非常不应该出现在无忧庵的人。那咽到一半的一口花卷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咙,背脊也生生凉了几分。
呃……糟。
站在饭厅门口,孟影帝沉着的脸几乎都能滴出墨来。
孟凉穿着宽大的黑色外套,单肩背着包,额头还带着细微的汗珠,一言不发地站在饭厅门口。
天色已晚,饭厅里的黄色灯光拉长了他的影子,门神一般挡住了大半个门口。
患有有些发怵,“孟施主。”
孟凉的视线依旧紧锁着祁酉,对于患有的主动招呼充耳不闻,既不进来,也不开口。
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总算把那口花卷吞了下去,祁酉一边放下手中吃到一半的花卷一边站了起来,尽量缓和了语气,“你怎么……进来的?”问完问题,气氛又冷了几度。祁酉这是不知不觉把心里想的给说出来了——患有还在这里,谁帮他开的无忧庵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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