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瞧侯爷这话说的,您当初也不喜欢我啊!”
“不是的。”徐子渊认真地盯着柳韶光的眼睛,字字肺腑,“我要是真的不喜欢,不会娶你。”
身体总比心诚实,在徐子渊心里还没弄清楚对柳韶光的感情时,身体早就做出了最真实的选择,嘴长在他身上,他要是不想娶,谁还能逼他?
“柳家确实是江南豪富,我也确实需要粮草。但若是我真的不愿,也未必不能再找其他巨富之家,或者多找几家,一起凑凑,也能将粮草凑齐了。根本用不着拿自己的亲事换。”
柳韶光继续冷笑,抬脚就踹了徐子渊一身水,“说的倒是好听,既然喜欢我,又怎么会信了柳玉莲的鬼话,反过来疑心我和表哥?”
徐子渊张了张嘴,想说你心下坦荡荡,江永怀可未必。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不想柳韶光再把注意力放在江永怀身上,便乖乖闭嘴任由柳韶光发泄怒火。
柳韶光越说越来劲儿,一指头戳在徐子渊脑门儿上,语气尤为暴躁,“你现在才知道你眼瞎心盲啊?柳玉莲那样拙劣的挑拨离间你都能上钩?我可真替北疆军捏把汗,碰上你这么个没脑子的将领,好在胡人脑子也不好使,不然再派个人给你使个挑拨离间计,没准你还真上钩了呢?”
徐子渊默默扛下了柳韶光的怒火,还是忍不住小声替自己辩解了一句,“越是放在心上的,就会越在意。”
要不老永宁侯怎么一见着徐子渊就想让他滚出去呢?再一次直面徐子渊这种张嘴闭嘴都气死人的性子,柳韶光这一瞬间,也特别想学老永宁侯,直接让徐子渊滚出去。
论气人而不自知这事,徐子渊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柳韶光深吸一口气,默默告诫自己这是长洲他爹,目前长洲还没出生,还没被封世子,现在打死这狗男人不划算,这才强行压下想要给徐子渊一刀的冲动,忍无可忍地爆出两个字,“闭嘴!”
徐子渊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好像火上浇油了,听话地闭了嘴,埋头轻轻地替柳韶光洗脚。
柳韶光嘴角的冷笑就一直没下去过,直到徐子渊替她擦干双脚,亲自端着盆出去将水倒了,回来后就发现屋内另一侧的卧榻上多出一床被褥,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柳韶光,对上的就是柳韶光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夫君这些天辛苦了,我睡相不好,怕扰了夫君清梦,便委屈夫君,暂时在卧榻上安置吧。”
徐子渊万万没想到柳韶光竟然会剥夺他睡床的权利,一时间也有些傻眼,声音都低了不少,“不至于如此吧?”
“是我考虑不周了。”柳韶光从容接话,淡淡道,“夫君千金之体,哪能这么委屈睡这一方小小的卧榻,还是夫君睡床,让我在卧榻上安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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