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的胸膛气血翻涌着,怒气冲天,鼻子都喘着粗气,目光如鹰隼般射向景枫,连说几个好字后,恨恨道:“既然你不给我这个面子,那我以后对你也不必客气了。”
说完愤然离去,那恼怒的样子,景枫都从未见过。
一直跟着景枫的侍从胆战心惊的,逸王是和自家主子宣战了吗?
“王爷……”他不安地出声。
景枫瞧着景逸的背影,他连发髻都乱了些,想来是跑过来的。
他的目光从无谓到渐渐幽深,随后收回,道:“他必然是要有所动作了,我虽不想发难于他,却不代表我会忍他欺辱。”
景枫亦不再看他。
景枫欲景逸骤然不和,这本是二人之间的事,可是景逸却做得十分明显,他党的人直接在朝堂上参了景枫一本,说的就是他枉顾职权,滥用私行,说他对江侍中是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这自然不是景逸为了与江蕴天修复关系而说,而是他现在能够找到的景枫的缺漏,就这一处罢了。
倒是惹得江蕴天上朝的时候两眼瞪起,生怕景逸这是憋着后招来害他。
这本参地很是没有水平,圣人听见只皱着眉,不耐问:“可有证据,大理寺办案讲求证据,你们参人,也要有证据。”
下面的官员低着头,不愿附和那个头铁的,不过刚刚参景枫的还是硬着头皮,列举着证据:“端王只用了两天啊时间就将此案办完,其中的手续是否符合大理寺的规程呢,且这卷宗亦未透明……”
他还在滔滔不绝说着,圣人已是无甚耐心狠狠打断了:“强词夺理,大理寺两天结案若是算慢,天下那么多桩民怨明案谁来审理?大理寺的卷宗素来都只有大理寺与刑部能查看,你算个什么东西要对你透明?”
他说完,朝着朝堂下方走去,行至参奏折的那个官员面前,明黄色的阴影笼罩在他头上,圣人去了他的篾子就摔在他身上,皱着眉呵斥:“你若是存心找茬,便不必来上朝了。”
被呵斥之人立刻就跪下了,双腿都打着颤。
其他人都忍不住鄙弃他,谁人不知圣人并不是个好脾气的,还非要说些废话,本便是十日一朝,每次上朝都是说些正经的国家大事,谁人想不开去浪费圣人的时间说这些无关痛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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