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问情想了想,又喂给他一块甜甜的蜜饯,喂完之后,跟郎君讲讲道理让他喝药。贺郎反而手脚并用地缠住她,回抱得紧紧的,低头咬住她的指尖,含糊地道:“不要吃苦的。”
“治不了你了。”梅问情抽出手指,湿润的指尖摩.挲着他的唇,“从哪儿学得,人这么坏。”
贺离恨无辜地看着她,眼神好像在说:你猜我是跟谁学的?
梅问情莫名被内涵到了,正要找回面子,便听到小惠的声音。
“主人。”小惠站在长屏风的外面,似乎在点着香炉,她撩起天水碧的珠帘,将帘子拢到一起,一边道,“涂山真前来拜见主人。”
梅问情先是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然后眉峰微蹙,刚想说什么,低头看了眼贺郎,又道:“让他进来吧。”
小惠道:“是。”
贺离恨一听这话,知道她要见学生,便像条蛇似的挪动身躯,软绵绵慢腾腾地爬起来,想要从榻上绕到后面的居室去。
他衣衫不整,哪里能见人?就在贺郎从梅问情身上磨蹭地越过时,他妻主抬手拦住这截窄腰,护着小腹,将他又拉了下来,按在怀中。
梅问情:“就在这儿,不用走,那是个男人。”
贺离恨顿了顿,道:“我不想见外人……”
“你乖乖待在我怀里,没人知道你长什么样子。”梅问情道,“贺魔尊这么凶悍的威名,我怎么忍心打破呢?你就尽管抛下声名,撒娇卖痴,蛮不讲理吧。”
她是用打趣开玩笑的语气如此讲述,贺离恨却因这种描述而耳根泛红,有些愧疚和羞恼。他抓住重点,道:“我什么时候蛮不讲理……”
话音未落,珠帘之外便响起脚步声,他连忙敛声屏息,装作她怀中的乖顺儿郎。
脚步声停。
屏风材质特殊,乃至半透明的朦胧纱质,虽然隔绝外风、分割空间,但却能隐隐地照出人的模样、影子。屏风上是日月星辰的星图,灵气盎然,奥妙无穷。
涂山天君停在屏风前。他一身淡烟灰色长袍,料子轻柔飘渺,袍角绣着金色的狐狸图腾,长身玉立,墨发金冠,看上去不似一只九尾狐狸精,反倒风度翩翩,君子如玉。
只是他又生得太好,其俊美程度,几乎跟贺离恨不相上下,又有一股贺离恨绝没有的柔和眼眸,似乎望着任何人时,都显得情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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