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凉意的药膏被平缓揉搓,偶尔被覃朝手上的细茧刮蹭泛起一阵刺意,随歌不自觉地轻颤一下脚,过后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面前人露出来的侧脸紧绷着却又格外认真,短发直立衬得一股不好惹的劲儿,两人都没再出声,一时间气氛顿默了下来,随歌竟有种恍然极尽不真实的感觉。
四年,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时间,那个当初在她面前尤爱缠溺的男孩真的变得成熟许多,又或者说,仅仅是和她记忆里了解的有了差别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算准了时间,刚涂好药林年便走了进来。
许是因为也认识了挺久,没了第一次见面的拘束,林年礼貌地轻声问了句好。
四年没见,他看起来倒是变化不大,随歌下意识地就要起身招呼,刚有这意思还没来得及动作便被覃朝给按下了,带着恐吓的语气斥声。
“坐着,脚不嫌疼?”
随歌总觉得这人紧张过头,没伤到骨头她又不是到了不能动弹的地步,表情显得有些不满和无奈。
林年见势,连忙开口对着覃朝道:“哥,英姐店里的门锁卡死了,看能不能让你帮着修一下。”
这种小事自然是该帮,覃朝二话没说应了下来。
“行,就去。”
林年说完作势要出去,可随即又被喊住。
“你呆这儿就行,盯着点她。”
覃朝看了眼沙发上的人,眼神满是不放心,出声嘱咐。
随歌被这样看着瞬间觉得这人是把自己当成让人不省心的孩子了,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是生气但她又说不清,混乱极了。
覃朝转身欲走,却又猛然地停了下来,下颌顶了顶,拎了一旁的软垫,二话不说掐着随歌的腰把人放到了后身处摆放装饰品的高桌上。
随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连林年站在一旁也看懵了,反观当事人,脸色满意地走了出去。
桌子的高度不算低,随歌脚悬空着离地面还有些距离,硬生生地跳下来不现实,可坐着总觉得怪怪的,脸上浮起来一阵恼意。
这人怎么净使这种怪招!
覃朝出去后,铺子里就剩林年和随歌两人。
林年性子温吞,话也不多,随歌是见过也知道的,可没想到一开始打破寂静的竟是他。
不似覃朝直面看上去多的成熟,林年看起来仍像是个少年气儿未脱的大学生,此刻正一脸犹豫地看向随歌,一副纠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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