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朝没应声,只不过脸色不似刚才那会儿那般自然。
紧接着英姐像是解释地多说了句:今年这倒春寒真是打得人措手不及,我前两天去小随屋里她还说暖气开足了,这昨天可就感冒了,身子骨还是差些。”
下一秒覃朝面色收紧,微促道:”感冒了?”
“可不嘛,说话那声音我听着都难受,我说让她去看看医生,拗的非要说睡一觉就好了,这今天八成是因为这到现在还没起得来。”
英姐语气又是担心又是无奈。
覃朝眼皮微敛,眉宇间浮上一阵躁意。
英姐倒是个会看眼色的,点到为止就足够,随歌这姑娘她打紧地喜欢,本想着能撮合一下自家弟弟和她,也算是一桩好事。
可自从眼前这人来后,她虽不挑明什么,却也歇了那心思。不是当姐的看不起,自家弟弟人也不错,只是在这人面前显然不够看了。
她看了眼面前身形挺立的人,开口问道:“要不先坐会儿等等?”
覃朝再生气随歌不顾及身体也不想这会儿把人叫醒,再说也不是第一次等了,便应声坐了下来。
林年跟着也局促地坐在旁边,暗暗感叹,他算是知道了身旁这人不是有和大姐闲扯的兴趣,只是怕是和随歌扯上的,这人都乐意去凑。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抵上有几个小时,眼看时间都要到了中午,随歌那紧闭的铺子还是没有丝毫开门的迹象,就连动静也不曾听见过。
英姐忍不住出声:“诶,这小随是不是出门了,没在家啊?”
这话说完覃朝脸色骤然一沉,不知道是被哪个字触着了,便见他冷不丁地起身快速地走到了旁边铺子前。
这会儿倒是不在意会不会吵醒随歌,二话不说伸手拍了拍门,劲儿不算小,门上感应装置的小风铃此时被外力震得摇颤,发出一阵阵激烈的响声,即使这样,可铺子里面还是没人应声,木质门的厚重好似隔绝了所有,一如四年前那个场景。
覃朝脸色阴沉得厉害,眼底的黝暗深晦,仿佛下一秒就要皆数倾泄出来,重复着手上的动作,奋力地颇有等不到回应不肯罢休的架势。
英姐有些茫然,站在一旁只敢瞧着,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
反观林年可太熟悉这样的覃朝了,连忙跟着起身跑到了覃朝面前,试图拉着他可刚抬手又悄然地放了下去,只得低声劝慰道:
“嫂子她可能就是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哥,我们再等一会儿?”
面前的人这会儿听不去任何好话,来时那点期待的好脸色顿时消失完全,下颌线收紧,连带着周遭的气氛也跟着变了,凌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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