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的测绘科学研究所分给云城统共就两个名额,他倒是大方,一个不留直接给了他和林年。
后来两人聊的过程中,覃朝便也知道了原因。
严青惜才是没错,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做出这般决定,京市的测绘科学研究所在国内算是业内公认的顶尖,受重视程度不知道比云城那研究院超出多少倍,如此想来,严青这般决定倒也不至于稀奇了。
覃朝随意地瞥了眼钥匙,语气淡漠,不带一丝犹豫地拒绝。
云少爷一下子可就炸毛了,以为他是被嫌弃了,咋咋呼呼道:“小爷这可是新买的,还没住过,也没带姑娘回家。”
说完还强势地伸手把钥匙往面前人怀里塞。
覃朝知道他这是误会了,出声解释:“研究所里有分宿舍。”
兴许是这个理由还算合理,云舒勉勉强强接受,可嘴里还是嘟嘟囔囔:“宿舍肯定没我那房子住着舒坦。”
还是一副非要把钥匙留给他的架势。
覃朝这才低头,扯着那人的手要拉出去。
云舒手肘内侧的纹身顿入眼帘,不过也就是一瞬间,还在动作的人便停了下来,覃朝一贯平淡的表情有些破裂,眼神有些恍惚地盯着那处出神。
他始终记得随歌答应过他的纹身,明明说过他项目结束回来时一定要纹上的,可那到最后也没能被兑现。
也是随歌走后,覃朝才想通了过往发生的一些事。
第一次他缠溺着随歌给他纹上“随”字的时候,她回答的是不熟练。
可后来他突然明白了,随歌不是不熟练,只是不肯给他纹。原来那时候便是个预兆了,只不过是他太过迟钝,没能意识到。
随歌走后那段时间里,覃朝一度陷在懊悔里,不是悔恨随歌的不告而别,而是恨他自己蠢的过分,恨他为什么没能早些察觉。
漫天的自责要将他整个人吞噬,覃朝整日待在他和随歌待过的房间里,用着随歌的纹身工具,学着随歌的手法,偏激地在自己的大臂内侧一笔一画地刺了个随字上去。
只不过他到底不是专业的,刺出来的字歪歪扭扭,色料掺杂着大片的血从臂上顺下来,看着触目惊心。
后来,因为没经过处理,那处伤口发炎化脓肿胀,覃朝还是感染起了高烧,昏沉着窝在那房间里。
凌岚和林年找来的时候已经是这个场面了,之后两人偶尔记起来那个场面,还是觉得心里不自觉地颤抖和后怕。
“是不是觉得小爷我这处纹身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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