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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对面说话,她这边的人便走了过来。

宋子裕神色正常,像是真的没意识到什么,低头示意了手里的东西,语气自然道:“要帮你放进里面吗?”

那头的覃朝听见这声音,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想起上次那人吃醋的样子,随歌便觉得后腰发软,可面前的人似乎也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正当她左右为难的时候,宋子裕佯装无意地低头瞥见了她手里拿着的手机,随即疏离地退了两步,脸色真诚地不好意思道:“抱歉。”

宋子裕的样子倒真像是才看见她在打电话,随歌纵使隐约觉得哪有些不对,可也实在不觉得他这番举动是故意为了什么。

她摆了摆手示意没事,等再准备继续那通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面的人已经挂断了,手机屏幕回到了微信的主页面。

随歌心下无奈,那人啊,估计是又有些脾性了。

那会儿后,宋子裕还是没再进了她的铺子,放下东西临离开前眼色深沉又透着认真地说了句:“如果有需要帮忙的随小姐尽管直说就好。”

看似有些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可随歌心里却清楚,巷子里那会儿宋子裕不可能不察觉出什么。

少了旁人在,纹身店里显得格外安静,被向伟峰激起的情绪强势地占据了所有的心思,一想起那人丑恶又张狂的模样,漫天的恨意便铺天盖地地充斥,与此同时更多的又是心生起满满的无力感。

她恨极了向伟峰对母亲的诱导,却又无比痛恨自己的迟钝和自以为是,若不是因为自己,母亲不会随了那人的愿。随母的死总归是她卡着不上不下的心梗,过不去。

向伟峰似乎比四年前还要疯狂,以至于想起那人的样子便觉得后背发凉。

随歌无法去想象他会做出些什么举动,那人最后说的那句警告像是昭示着什么,她即使百般疏导自己不去理会,却又不得不去在意。

母亲去世后,覃朝成了她唯一在乎和追求的执念,过往的事不能再重蹈覆辙,她绝不可能会让那个烂人得了一丝接触覃朝的机会,拼了命也要护。

随歌背对着店铺门,坐在柜台的凳子上,脸色肃重死死地抠着手指,紧绷着情绪,就连有人走了进来也没能察觉。

覃朝走进来冷不丁地靠在了她身后,惹得随歌反应极大地颤抖了一下。

看见熟悉的俊脸,她面色极快地舒缓了下来,眼里的沉色被浮上来笑意掩盖,稳着语气淡声道:“是阿朝啊。”

覃朝没想到随歌反应会这么大,只顾着观察面前人眼神里隐去的紧张,也忽略了她说的那句“是阿朝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相比于视频里的那副样子,覃朝站在自己面前,随歌才发现他脸色有多差。

覃朝本就是自然的冷白肤色,兴许是因为熬夜休息时间少,再加上这段时间饮食没怎么规律,随歌看着只觉得肤色好像更苍白了些,显得有些病态,她没忍住心疼低声教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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