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直待到了深夜,最后还是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林年突然头倒在了桌子上醉了过去,才引得几个人停止了话题。
离得最近的凌岚没喝多少,看了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空的易拉罐皱眉道:“这小孩儿怎么回事?啤的都能成这样?不能喝还喝这么多。”
林年脸直接趴在桌子上, 平日里嫩生的脸这会儿顶上晃眼的两坨红, 兴许是有些热,嘴唇都被舔的越发滋润。
凌岚作势要把他先扶起来结果当即被揽住了胳膊, 双手还紧紧抱着不撒,嘴里嘟嘟囔囔有些听不清。
等她低头要抽出来手臂隐约听见那小孩儿重复着什么:“不给,也不喝。不喝多, 伤胃。”
凌岚心想着:“知道伤胃还喝这么多,什么仇什么怨。”
胳膊被拉着凌岚有些动作不了,便伸手轻拍了拍林年的胳膊,本想着估计醉彻底了,没想到刚一拍便看见面前这人猛地扬起了脸,睁着带着湿意的眼神盯着她,慢吞吞道:“你不喝,我,我喝。”
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凌岚转头看着桌子上那一堆空的易拉罐,眼神顿时盈满动容和惊讶。
这小孩儿是怕她喝所以自己才喝了这么多?
没等继续深想便觉得胳膊忽然重了下,林年说完了那句话便又直直地朝着自己抱着的胳膊栽了过去,看着又乖又让人有些想笑。
凌岚这次没再把人叫醒,就着那个姿势让他靠着,嘴角噙着一抹连自己都没发觉的无奈的笑意,看着面前的人,直暗:“傻不傻。”
随歌没打断那两人,从楼上客房抱下来了双绒被放在一旁,给凌岚递了个眼色示意完便被覃朝拉着上楼了。
楼上本就有凌岚的房间,上次林年来住的客房也还空着,她倒是不用担心这两人。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随歌只觉得身上的火锅味道有些重,刚没洗完澡多久,便被先收拾好的覃朝给拉着坐到了床边。
被人揽着直挺地坐着,她刚要开口问干什么便被身后的人的动作给止住了声音。
覃朝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轻挑着随歌的黑发,轻柔的手法和吹风机呼呼的声音添了不少温馨的氛围。
随歌不是第一次有这般舒适的待遇,自从和覃朝在一起后,每次看见她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这人总是忍不住上手要帮她吹干。
一开始覃朝的手法还不算熟练,动作生硬偶尔扯掉她几根头发倒显得比她还要心疼,和自己生闷气,嫌弃自己的手法不好,每次还得随歌去哄这人才能释怀。不过后来做的次数多了再加上越来越谨慎便也越发熟练,她也乐得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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