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白雪皑皑,房间里暖得却如同初夏。
两个人身上都只套了一件薄毛衣,相似的米白色,不约而同。
贺知禹带着唐声声坐在他腿上,然后仰起脖子吻上去,一开始还克制着,吻得轻柔而和缓,唇舌舔舐,抿吻,如同随意嬉闹。
但伴随着这一吻的深入,唇舌的交流开始变了味道,少年的指尖滑入女孩子干燥的发隙,虎口掌心紧贴着她的耳廓,缓缓摩挲。
“你都不想我。”
喘息间,唐声声听见贺知禹说,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她舌尖还在麻着,说话也略带含糊:“谁说的?”
“你微信都不找我。”贺知禹开始数她的罪状。
“我得走亲戚,还要帮爷爷做饭。”唐声声说。
“你还想把我丢酒店。”
“我这不是没丢吗?”
“你还说我轻浮。”
“我那是希望你给我家人留下好印象。”
“……”
贺知禹说不过她,决定耍无赖:“那你亲我。”
他说完就往后仰倒,整个人靠进了沙发靠背里,从下往上看着唐声声。
少年笑容懒散目光却执着,眼角挑起的弧度依旧,哪怕双眸含笑也没有将那种锋利和缓多少,就差用嘴告诉她:‘快点,我认真的’。
唐声声忍不住了,双手捧住他的脸,拇指一捏一捏地用力:“贺大狗,你是不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啊?”
“我可爱个球,你是不是不想亲,这可能就是不爱了——”
贺知禹的话终于还是被唐声声拦截在嘴边。
两个人陷入再一次的唇舌交缠之前,嘴角皆是上扬的。
再也没人注意电视上的春晚进度如何,就连远远传来的鞭炮声都显得格外虚渺。
直到那首经典的《难忘今宵》重出江湖,贺知禹才抱着女朋友彻底在沙发上躺平,只是小老头这儿的沙发,毕竟主要功能还是坐着看电视,要让两个人都舒服地躺着,还是窄了点。
唐声声已经尽量紧抱着贺知禹了,但少年的身体还是有小半悬空,她想干脆坐起来算了,却又被贺知禹拉回去,“别,我就喜欢一半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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