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空想问他那你是觉得上课睡觉比交白卷好点还是怎么的?
但他是真不想和这混不吝掰扯下去,忍着气端起保温杯喝了一大口菊花茶,把卷子丢回贺知禹身上,“行,那你就在这儿!给我把卷子补了!补不完别去上体育课了!”
“好。”
贺知禹接过卷子,从他桌上摸了支笔后还真坐下了。
吴空盯了他一分钟,看他已经写起来了,才稍稍放宽心开始改作业。
只是没过两分钟,他第一本作业都还没改完呢,那熟悉的卷子就又回到了他眼前。
老吴抬头:“写完了?”
贺知禹说:“写完了。”
老吴又低头确认一遍:“选择题写完,就叫写完了?”
贺知禹表情非常无辜:“我会的都写完了。”
老吴:“……”
真是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当老师。
老吴气得眉心直跳,把那卷子往桌子角落一丢:“赶紧走走走走走,烦死了!”
贺知禹从教学楼出来,远远地看见操场上已经开始自由活动。
下午这个时间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贺知禹顺着教学楼的影子,岔了个小道,直接慢悠悠地绕开操场,溜达到体育器材仓库,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中不设特长班,对体育这门副科自然没有多上心。
整个仓库就巴掌大的地方,顶上连个灯都没装,阳光被窗子的护栏分割成几块,光束中灰尘颗粒翻飞乱舞。
脏是脏了点,但胜在阴凉,光线也舒服。
贺知禹拎着几个仰卧起坐垫往角落一丢,舒适地躺了上去。
这一刻好静。
静得只剩下微风,蝉鸣,还有他的呼吸。
贺知禹很快有点昏昏欲睡。
“……其实我是想先跟你说一声对不起的,那天我太心急了,本身这种事儿就是急不来的,我知道,也希望你别误会我。”
只是门外逐渐靠近的男声不合时宜地将他的睡意削薄了几分。
贺知禹在昏暗中皱起眉,感觉这男的声音有点耳熟。
“但是我也是真的不希望你把我想得那么肤浅,我虽然是对你的脸一见钟情,但是我也打听过关于你的事情,我知道你是从地城来的,你在三中的时候成绩也很好,我相信你能在下个学期也来到一班,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但想不起是谁。
有点烦。
还好俩人没推门进来。
估计是涂津已经觉得这附近够安静了,就在门口跟唐声声继续说:“所以你看,我已经开始计划起我们的未来了,我不是那种肤浅只看脸的男人。”
“嗯……”
唐声声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主要是她知道自己接下来想说的话,在现在学生的身份下确实是有些离经叛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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