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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在对方眼里都是蛆虫,哪怕他“很有骨气“地从这房子里搬出去,只要何庭毓在,这举动就显得可笑又欲盖弥彰。

“不走了!”

祝南疆站在琉璃灯下看着这一整屋子高档家具和名画古董,仿佛被羞辱了似的咬紧牙关,“我就不配住好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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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南疆躺在何励人的雕花木床上睡觉,床很宽,因此显得他很单薄。

何家的人天生浓眉大眼,身形高大,保养好了那叫英武,一不小心发了福就是虎背熊腰,何励人生前就有点这个意思。

而祝南疆从小身材苗条——当然也有可能是营养不良,且眉眼漂亮得有些过头。不女气,也谈不上英俊,而是一种偏“艳“的长相。

单从这一点上来看,他也不像是何家的人。

公馆里的一切摆设与何励人生前无二,包括卧房,甚至连床单都是何励人咽气时垫的那条。

祝南疆放着自己的床不睡非要上这儿来过夜,为的是和父亲“亲近亲近“。既然活着的时候亲近不了,死了总可以弥补一下。

他甚至盼着何励人能阴魂不散地回来看两眼,看到自己的卧房被“孽障“占了去,想必表情不会好看。

但是那又如何?孽障活着,你已经死了。孽障要跟你再续父子之情,你不想要也得受着。

哈!

祝南疆在对父亲的“追思“中睡去,又在刺耳的撞击声中醒来,睁眼却看到一张熟悉而冷漠的脸。

——怎么,他真的阴魂不散回来见我了?

两秒钟过后他突然反应过来那人不是何励人而是何庭毓!

几年未见,男人的相貌打扮似乎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表情和眼神都和最后一次见他时一模一样。

祝南疆咽了口唾沫,低头查看自己的手脚。

这不是个十岁孩童的身体,穿的也是上好的丝质睡袍。现在就是现在,不是五六年前。

这个认知令他稍微有了点底气,同时又感到一丝微妙的耻辱,因为被对方亲眼看见自己睡父亲的床。

“你来干什么?“他强作镇定地问。

何庭毓一手握刀抵住门板,顶天立地地挡住了整个门框。方才在梦中听见的撞击声就是刀柄碰门发出的。

“找你。”

祝南疆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与何庭毓之间的对话向来是对方问一句他答一句,如果对方不问,他也无话可讲。

幸而何庭毓并没有沉默太久:“穿上衣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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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励人的卧房是个套间,里间睡觉,外间可供会客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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