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陆以却没有一点安慰他的心思,只是心里有些发堵,他松开那楠:“你起来一下,我胳膊酸了。”
那楠从他怀里起来,陆以也从沙发上起来。他揉着自己的肩膀,回到房间里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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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兼明很久没有出现,也毫无音信,不管他心里怎么想,但他是个会说到做到的人,陆以对此从不怀疑。
那楠这段时间情绪低迷,常常抱着手机出神,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陆以当然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也知道那楠那天晚上突然跟他说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婉转地请求陆以去和闻兼明和好,让他再回到他们身边。
但这次陆以不想这么做。他并不讨厌闻兼明,甚至对于他们三人一起的生活也说不出哪点切实的不满,和他单独在一块儿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只要那楠同时出现,他就会觉得心里不舒服。他开始是无法忍受闻兼明对那楠冷漠的忽视,当闻兼明不再那么冷漠后,他又无法忍受那楠对闻兼明讨好的热情。总之这种不搭调、不匹配、不对等的情感就让他不舒服。
那楠和过去的他一样吧,无法做下这个决定。也像那楠曾帮他做决定一样,这次陆以决定帮他。暂时的难过是肯定的,时间长些就好了。那楠不会经历自己那些苦,因为他和程锦文过去有太多深入的交集,而那楠和闻兼明,一个只是虚幻的投射,另一个连逢场作戏都懒得装样子。要是那楠是个自尊心高些的人,恐怕早就受不了放弃了。
断了吧,这样对所有人才是最好的。
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在十二月,下午只是纷纷扬扬的小雪粒,到了晚上,骤然变成鹅毛大雪,没多会儿,小区里那些高高低低的物体表面都盖上了一层。
陆以站在阳台上看外面的雪。新房子快装完了,再放一放,明年开春刚好能搬进去。到明年春天,他应该再也想不起程锦文。到了新环境,那楠也应该忘了闻兼明。
那楠今天回得很早,下午下雪前就回家了,但一直在自己房间,只在晚上吃饭时出来了一会儿。陆以把手上的烟蒂摁在阳台的花盆里,花盆里的植物是闻兼明买的,早就枯死了只剩下一堆干土,他们谁也懒得搬下去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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