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征乐了,抬手用拇指指腹在他喉结上摸了一下:“这么急。”
小年轻心里一跳,赶紧拉住了越征的手。
凑合就凑合吧,越征想,反正今天过后又得跟左右手白头到老,出轨还挑什么食。
但有时候挑不挑食不是你自己决定的,上帝一个玩笑,越征到嘴的鸭子就飞了。
俩人刚要起身,越征另一边坐下个人,他没来得及看模样,光看小年轻口水都快流下来的表情就觉得不妙。
越征偏头先看见一双手,第一印象就是白,骨节漂亮,手指长,皮肤细得像羊脂玉,拿着酒杯的手指曲起的弧度都吊着人。
越征没什么特殊癖好也不得不说一句:这手长得,比多少人脸都好看了。
下一瞬他彻底转过去,对上一双漆黑的瞳仁,带着笑,一张好看到没法形容的脸猛地闯进视线。
就视觉冲击来说,这张脸让越征这个级别的帅哥第一眼看愣了,越哥没文化,脑袋空白一片,只剩下六个大字——操,真他妈好看。
头发被细致打理过,没用油腻的定型,只松散地向后梳着,露出轮廓深而英挺的五官,皮肤白,白的不像话,鼻梁高挺,薄唇,剑眉。
很有侵略性的长相,却又笑得随意,眼神懒散地划过,让越征心跳快了半拍。
如果面前放一面镜子,越征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再转头看看这位,都能蹦出“不分伯仲”这种文雅词儿。
要是再掏掏心窝子,说两句大实话,那就是“脸长得比他高级,气质还独”。
要真选个人睡一宿,越征闭眼睛都得选这个,长他心尖儿上了,三十年没见过这么带劲儿的。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男人手指轻轻摩挲酒杯,视线落在越征左面。
要和他抢人——这是越征第一个想法。
这男人怎么看都不像0,他更不像了,总不能为了他才坐这儿的。
世界上最操蛋的事儿就是你是个纯1,你看上的人也是个纯1,还他妈跟你看上了同一个0。
余光里小年轻已经松开了他的手,显然跟他想的一样,颠颠儿地坐到了男人旁边,看都没再看他一眼。
越征刚喝的有点多,现在半醉,一瞬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毁容了,不然人怎么跑那么快。
三十岁生日,憋屈这么多年只想发泄这一回,还有人拦着,越征再不想惹事也有点上头。
特别当男人看着他微微挑眉之后,越征只觉得心底的火蹭蹭烧到了天灵盖儿。
他微微低头,隔着男人冲小年轻笑了笑,说:“着火了啊。”
小年轻让这笑晃得愣了半天,不得不使劲瞅了瞅尹楼左手腕上的腕表,脑袋里七位数的价格让他瞬间清醒,收回视线,爱答不理地说:“哪儿着火了?”
“凳子着火了,”越征皮笑肉不笑,“坐着烧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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