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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咙里迸发的粗重喘/息,声线像八爪鱼触角上长满的吸盘,死死吸在林予贤的心里,和那道金灿灿的门一起,变成了一个不敢与人言说,只属于他和韩恪之间的秘密乐园。

2016年的暑假,是两人在弯与不弯之间疯狂试探游移的夏天,韩恪用他缺斤少两的神经,不断挑拨林予贤的底线,在还没最终确定填报海大作为高考志愿的前夕,韩恪睁大空茫的双眼,甩出了避孕套和润滑剂。

林予贤这才发现按照生物学体型的理论,他好像注定要活在下面。

在难以和友情共存的四肢困软中,林予贤的心里蜷曲着很多锈了的发条,生出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惆怅,到底哪一个是真的他,哪一个又是假的。

他们经过彼此的全部世界,又将这艘友情的破船驶向枕边的星河,在肌肤对抗时,林予贤平滑的脊背像长着一片多刺的森林,遥远地和他相依,僵死之后又轻易地分离。

林予贤抓紧他的手臂,近乎绝望地想:算了,Hank同学的病可能比我想象的要更严重,既然他有病,如果我是药的话,磨碎了也要喂给他吃。

掀开那扇金灿灿的门,变成了心灵的狂涛,韩恪带着不为人知的嗜好,毫不客气地在狂涛里造了个小岛。岛上时荣时衰,却在韩恪的浇灌里,四季都有五彩缤纷的美景。

到了海市,他好像闻到了故土的焦糊味,疯病史无前例地进入了新的轨道,叫“脱轨”。

林予贤第一次踏入港口附近的老别墅小区时,脸差点被时而欧式、时而中式的建筑笑麻,还是韩恪堕入冰窟的阴寒脸让他及时忍住了笑意。

韩恪打开了一个久未进入的世界。

房子很长时间没人居住,没人料理,好像落了很多的火山灰,韩恪走到佛龛下的灰炉里翻转半天,沉吟了半晌,一个人默默走到小卧室发起了呆。

林予贤不敢在房子里造次,他明白这大概是韩恪的家,住过他最珍视的亲人。

这房子只有“韩小放”带他来过。

林予贤指着一个未拆封的大箱子问道:“这是什么。”

韩恪的声线没有起伏:“挖掘机手推车,是我给妹妹买的儿童节礼物,她小时候在海边玩太多了,怕潮。如果以后换房子,我要买叠上,让妹妹住在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看,orrrrrrrrz

第68章

在韩恪那几年不成体系的故事里, 他讲述家人时,眼神明亮却没有光芒,最后总是伴随对林予贤暴戾的束缚。他脱下一身的温沉修雅, 用长时间灭绝人性的凝视一点一点抽掉林予贤的戒备,在撕扯和啃咬中,让他优柔的肌肉渐渐出现耸异吓人的痕迹,像雪中红梅。

这是一场一开始会让林予贤骂娘、挣扎反扑,到后来只能咬牙忍痛熬过去的大型训诫。

因为他在放纵神识、山岳崩颓的夜晚, 还下意识地保留绷紧了的自责,在势不可挡的动作里, 那个白天被驯化到可爱的哥依然有迹可循。残存的一丝人性,会从他惨红的眼角露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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