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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自觉地把领带移回原位。

39岁的韩恪没有疏于健身,至今保持了还算精壮的体格,但背着林予贤走了十几分钟后,竟然有点气喘不迭,他想到当时林予贤那么瘦弱,还要背自己那么多次,愧疚呼啸不绝地渗入骨髓。

这点愧疚很快被林予贤如数家珍地点破到底在哪“哔”“哔”后,变成了从后颈滑到脊背的汗。

这么密集的野外游戏,都没被以前的同学拍下正脸,可见他韩恪反侦察的能力的确可堪大用。

到了河边和宿舍楼中间的那片小树林后,林予贤紧了紧领带,抬头比对了下具体经纬度,在确认斜45度角刚好能看见月亮后,指着一棵水杉,“哼”了一声。

韩恪心领神会地解下林予贤的领带,将他的双臂绕在树干,犹如操作一台精密的仪器,拴紧了他的手腕。

林予贤暗暗默许了他的放纵,任由他恣意摆布。

当初修拉用点画法,从偶然和意外里发明了新的轮廓。现在孑然一身从副傻瓜中抽离的韩恪,却好像吸收了更多的光波。他虽然成为了光和色的主宰,但一点不落地沾染了每个人的恶习。

变成有全新轮廓的韩恪。

比如现在,就是郑南山的把戏。

林予贤并没有一开始就准确地分辨出这些人格的差别,与其说是与不同的韩恪在进行不同程度的“交流”,不如说是他逐渐落入韩恪越织越大的渔网的过程。

在高中校外的简陋酒店,最初只是由浅入深的身体触碰,林予贤神经大条地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以为他不过是睡熟了喜欢踩着自己的脚,或者无意间搭在了自己的腰际。

终于,他的脚会“不小心”磨一晚上,搭腰的手会沿着腹部的皮肤打圈,这些触碰逐渐变成林予贤沉重又柔软的负荷。

窗外透进来的霓虹灯没有起到任何友善的作用。

后来,韩恪的下巴支在了肩胛骨中央,上臂紧紧扣在他的胸膛,温热的呼吸像狗皮膏药一样粘得林予贤四肢发麻。

林予贤这才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神经和血管都勃然而动,刚想回头对峙两句,顺便抛掉对韩恪还残留的一丝怜悯,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地坠入深渊。

一转身正对上他在黑暗中睁大的双眼,林予贤顿时喉管枯干,难以启齿的念头随着身体的哑火歇菜而复归了原位。

韩恪的眼神涣散到接近淡漠,缺乏诚实,空洞地像他坐在楼顶的那一晚,好死不死他还用冷然的口吻说:“是咸的,你每天到底洗没洗澡。”

“……”

林予贤觉得恐怖片也不过如此。

恐怖片最后变成了色/情片的前戏,韩恪眼里的光好像早就坐船飘走了,无动于衷地用长指沿着林予贤的唇不断勾勒,最后用他笨拙又诚实的唇,刺向林予贤严紧的唇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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