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林予贤的肠胃好像被人凌空踹了几脚,中午吃的咖喱牛杂已经顺着食管反流了上来,他捂着嘴,快走了几步后,一个没忍住,吐在了正在发牌的荷官脚下。
荷官的反应有点大,“仆街仔!唔生眼呀!”
林予贤气力全无,瘫倒在桌下:“炖母鸡。”
“我给你call救护车咩?”
“不用,我吃多了,水土不服,实在抱歉。”林予贤拿纸巾擦着他的鞋,偏头看向韩恪,他还在点着屏幕。
韩恪对一个司机都比对他好。
他走到吸烟室抽了两根烟,掺进呼吸的却都是刀枪之林,他看着凹凸镜里变形的自己,被拉伸成一个可怜又好笑的怪物。
所以这几年他算什么。
玩具吗,乐子吗。
还是意识丧失的时候胡乱玩的那种。
林予贤知道他为什么要赌气一般地跟韩恪说下面那段话,无非是想断了之后每一年每一天的念想。
他回到赌博机,浓重的烟味让韩恪皱了皱眉头,更坚定了他要捅了韩恪马蜂窝的念头。
“你知道大学期间为什么我总在外面找不到人吗。”
韩恪不解地看着他。
“你又知道我为什么过了大学四年,父母一分钱没给,我还有六位数的存款吗。”
“为什么。”
赌博机的屏幕上,余额已经到了80万港币。
林予贤支着脑袋,脸上有强烈的刺痛感,转瞬即逝地笑了笑:“因为我的‘男朋友’们喜欢跟我等价交换。”
他用手比了比双引号。
韩恪垂着头,哑笑着点了“结算退币”,一个人默默走到账房办理汇款。
他的眼底发烫,冷漠和发狂相继在他的脸上显现。透明玻璃上映出林予贤的影子,他像猫一样舒展着身体,心满意足地走了过来,慵懒地靠在墙边。
韩恪收回了难以祛除的地狱气场。
“林很闲。”他转过头,发出克制的笑声,“你刚才不是吐了吗,最好去查查,据说死GAY们因为生活混乱,会、得、艾、滋。”
“放心,我每次都吃了阿莫西林,安全。”林予贤不屑一顾地说,所以是看到他吐了,却没任何反应。
“……”
行。
“哎对了,哥,程丰那个小眼驴算的真准,他太爷爷想必还是遗传他了点识人算命的本事。他说高一开学那天我会遇到命里一劫,还真是。啪!你出现了,哈哈,我的神物的确要天天带着,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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