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贤的手指已经落在他的七寸, “不是有反应了吗。”
“松开。”韩恪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按住他的手, 怒其不争地说, “不松手我扔你东西了。”
“你试试。”林予贤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挑弄着他的喉结,沿着脖颈轻轻抬起他的下巴,韩恪依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喉结却不可自控地滚动。
“林很闲,闹够了没有。”韩恪的语气有悲愤,也有难过,如果这一刻林予贤没有醉酒,没有背后的那些野男人,而他韩恪没有背负婚约没有精神分裂的话,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开始。
这一刻他梦了很长时间。
林予贤舔开了他倔强绷紧的唇缝。
韩恪的瞳孔震颤不已,他好像站在立着“韩恪林予贤7年友情”的墓碑前,对他们之间变了味的感情,猝然升起了一团肃穆。
四周皆是凄厉的角声,邪崇和恶魔公然君临。
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试试就试试”,在林予贤的错愕中,向窗外扔了他的几本书,随后扔下去的一个小玩意儿,让林予贤彻底清醒了回来。
明信片。
那是在隐晦地提醒韩恪,他正是自己“空中的恋人”。
韩小放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疯疯癫癫地次次带他到云端。下线后,林予贤还要用他的小身板颤巍巍地扛回去。
很多年了。
韩恪却扔了。
林予贤看着他在窗边冷如寒冰的背影,容颜顿减,眼里的光凄然寂灭,心里的城垣烧成焦黑。
还是韩小放更可爱,从不会以这种方式伤害他。
像是证明他的身体还有人喜欢一样,林予贤发了疯,跑到宿舍楼下,一件件地把衣服脱掉。
路灯下他的身影像一首意识流的诗,绝品清奇。
韩恪瞪大了眼睛——
以前那个无辜又天真的林很闲,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他的人生,就跟他说话办事一样离题八丈远地这么不着调下去吗。
他看着林予贤的影子逐渐消失,捏紧拳头,正想跑下楼追他的时候,心中只凄凄然地说了声“算了”。
这次毕业旅行去澳门,就当好好跟他道个别吧。
“老二。”他说,“去把林予贤铐起来行吗。”
*
2023年9月,距离《游走人间》的公演已经过去一周多了,网上关于“余子期白月光到底是谁”的热搜,隔三差五就要出来屠个版。
“林予贤”这个陌生的素人名字被海大的校友发在了词条的广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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