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期冷笑一声,拍起嘲讽的巴掌:“妙啊,妙。”
彭璐问:“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又是从哪得到‘小海鲜’这条信息。”
“你猜。”
余子期在房间负手踱着不羁的步子,好像顿悟了大部分真相,却还是离真相的荒谬太过遥远。
“喂。”余子期笑得狰狞,“能告诉我,那些人让你们隐瞒的信息,或者命令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货轮,到底是什么。”
彭璐眼神茫然:“MSC运输公司,每个月28号到港的‘天维号’,装载柚木的集装箱。”
*
2016年10月,国庆节七天假期的最后一天,韩恪带着挖掘机模型来到海市港口旁的公墓,放在韩宝琳的照片下。
他摸着妹妹的脸,不知不觉间泪水在他的脚下积攒了一小滩,小武、郑南山、老二,站在墓前久久肃立良久,不愿离开。
他鼓足了勇气,没能把“我喜欢一个男人”说出口。
梦不可及。
韩恪到寝室的时候浑身都是酒气,林予贤正在泄愤般斗着地主,余光看见韩恪后,回侧了半边身子,无动于衷地继续出着烂牌。
“吃饭了没有。”韩恪问道。
“你特么管我。”
“踢球吗。”韩恪走到卫生间换衣服。
林予贤吼了一嗓子:“当然踢,踢死你。”
落日西斜,白日寂灭,几片断云浮在半空。
林予贤流了一身汗,终于呕出满心的烦乱,眼神明媚了几分,他单脚蹦到球场外,拉下右腿的球袜,“扑通”一声缩到了地上。
“卧槽槽抽筋了……快给我掰大拇指!”
韩恪忙拽下他的袜子,双腿靠近脚心,跪地捏着脚趾。
林予贤发出一声满足的喉音,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平整如剪的青草压迫到皮肤上的神经,疼大过了痒。
他没有闪躲。
韩恪的眸光被他的脖子吸引,那里有几处明显的红斑。
他继续按压着脚趾,皮笑肉不笑地说:“林很闲,你脖子是被蚊子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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