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贤懵了:“?”
郑南山继续牢牢抓住领带,像不忍心放跑小动物的猎人,单脚下床,从衣柜中翻出另一条领带,动作非常熟练地一端系在林予贤的腕间,一端系在床头竖着的铁栏杆。
只用了几十秒。
林予贤露出惊愕的面孔,质问道:“你竟然假装肚子疼?!”
郑南山的嘴角淡定地勾了勾,影影绰绰的灯光下脸的轮廓更深,他说:“连我都不知道自己酒量到底多少,两瓶威士忌就肚子疼,做梦吧。”
“先放开我行吗,我没说不还钱。”林予贤抵死挣扎,运动细胞却再次拖了后腿,徒增几分寂寞。
郑南山半跪在床上,声音好像含了砂砾,“你出去等价交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还有话剧的路子,到底怎么回事?那件衣服的主人呢,又是谁?”
“我、我、我……”林予贤把到嘴边的龌龊又反刍了回去,换成另一种比较正经的说辞,“我、我……做余子期话剧的布景设计,下个月开演,我现在郑重邀请老郑你来参加!能把我松开了吗。”
卧槽不带这么翻旧账的!
卧槽跟你有什么关系!
“做梦。”郑南山说。
他把衬衫袖口捋回原位,拍着身上的褶,无动于衷地下床,向卧室外走了几步路之后,折返回床脚,用指尖把林予贤的白色板鞋脱掉,眼含利刃,说:“脏。”
“郑南山同志,我现在严重警告你,非法拘禁,要去……”
“要什么?去什么?去找警察小男朋友告状吗?你们死基佬的私人生活都这么乱吗?嗯?”郑南山点燃一根雪茄,漠然走回卧室拿干净衣物,踩着人不寒而栗的脚步,走到主卧的淋浴间。
在一阵腰带坠地的清脆声音过后,花洒的水声响起。
林予贤叹气:“柯大药?!我呸!他老人家刚正不阿,比你的拐杖还要直,让他委身于我这个死基佬,还不如直接让他去死来得痛快。”
“哐当!”
淋浴间的门突然一声巨响,随后郑南山围着浴巾,水也没来得及擦,脸上出现了之前从未有过的大惊小怪,他喘着粗气说:“难道是余子期?!你们都干什么了?”
林予贤一口气噎在胸口,差点窒息,合着郑南山这位所谓的“事业指导”,洗个澡还不忘编排死基佬的风月情/事,大佬都这么闲吗?
他只好挂上“关你屁事”的表情,有恃无恐地看着他,呛道:“老子跟他睡了!”
郑南山摇摇头,拖着沉重的步伐,又一次来到林予贤脚边,他隐晦地看了眼正在咸鱼躺的林予贤,恶狠狠地握住林予贤的脚腕,向自己拖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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