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圈下来,几乎没有刹车制动的摩擦声。
老头下车后果然吐了。
郑南山淡定自若地从车上下来,轻拂一头密发,来到保镖身边接过眼镜,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戴上。
带着生意场上纵横捭阖的气质,飚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车。
林予贤牙都快被硬得硌掉了,小半边脸不停抽搐,即使保镖正在给他解绑,他隐约还是有种郑南山也要带他上赛道兜风的错觉。
林予贤服了软,“老郑,我错了,我不该说你是杀人犯。我是行了吧,别让我坐这个,我怕吐你一身。”
郑南山紧盯着他,“你不是挺强硬的吗,怎么了,蔫了?刚才怼我的底气呢?再拿出来我欣赏欣赏。”
“不必了不必了,不用客气。”林予贤在惊吓中,十分想挖个地道,回到昆州就地养老。
郑南山转向吐得七荤八素的老头,拍着手,活像恶作剧后装无辜的小绿茶,“老胡,怎么样,还开心吗,刚才照顾不周,您请见谅。”
老头被取了手绢,脸上挂满汗珠,丝毫没有想臣服于他的懦弱,硬骨头地说:“郑南山,你以为我会怕你吗,董事会和股东会还是在我和老李手里,你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用在我俩身上,没有丝毫用处。想要重新控制‘月蚀’,除非把我俩杀了。”
郑南山冷笑着,依然带着胜利者的高傲,“怎么,你以为我不敢吗。”
老胡:“公司是我、老李、你爸爸三个人创立的,你又是哪里来的小杂种,如果不是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这个CEO根本不会给你,还是我劝股东们给你一个机会。”他扬声说,“你就这么报答我吗。”
郑南山丝毫不乱阵脚,也并不想以德服人,对“月蚀”的前尘往事丝毫不感兴趣,只是一门心思笃定道:“‘月蚀’本来就姓郑,是你给我父亲吃了迷魂药,非要让公司募资上市,结果呢,你早就拉拢了一批黑资本,玩了好一出鸠占鹊巢。”
郑南山全身浸透了邪力,一字一句道:“我要让你们怎么吃进去的,再怎么吐出来,还要跪在我父亲面前,加倍奉还。”他狠狠拍了拍老胡的脸颊,“我要让你们每个人都猜不出来自己是怎么死的。”
林予贤见证了这一幕人身威胁,投向郑南山的目光又多了分鄙夷。
郑南山几乎自证了他的狠毒阴险,还有草菅人命的不可一世。
那副拐杖的功能肯定不在保护自己,而在治凶杀敌。
林予贤似乎看见郑南山踩在他们的尸体上,又不解恨地一刀刀割掉他们的左手,在无尽的罪恶中,不尽地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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