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转过身来,笑意勉强,“你那个春秋大梦里想开的画廊,我不久前给他们随口提过一句,可惜……”郑南山用酒精压下了莫名其妙的杂乱情绪,好像要给林予贤吃一片“安慰剂”,“如果我可以一个人做决定,肯定不会不管你这个死基佬的。”
林予贤没有回应,放下酒杯,起身深呼吸后抡直双臂,猛扎进泳池,在水下鱼贯近半分钟后,从泳池中央探出头来,湿漉漉的头发把削肩上的脑袋勾出没心没肺的形状,朗声说:“要你管!”
郑南山轻勾嘴角,声音几不可闻,“帮助你站在世界的顶端,就是我的职责啊。”
“什么东西?!你在念咒吗?”林予贤的声音穿破温润的空气,在郑南山的耳边反复嗡嗡回响。
他笑了笑,并未回答,竖起一只胳膊枕在脑后,双腿弯曲,在躺椅上泰然自若地用假手架着手机,另一只手捞起酒杯一饮而尽,余光一直没从林予贤的脸上移开。
不仅秀色可餐,还极为下酒。
郑南山:“你念的咒还少吗。”
林予贤眯蒙着凤眼,好像见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卧槽,郑南山,你没穿内裤!”他抛下一句羞愤交加的吐槽,甩了甩发梢上的水,又一头扎进泳池。
“Oops,U caught me.”
郑南山的恶作剧以保镖们胖揍李老头为句点,他心满意足地偏头躺下,吹着不在调上的《欢乐颂》,作为手机短片应景的片尾曲。
他伸出缠绕铜丝的机械假手,不偏不倚地朝林予贤所在的位置举起,半眯着眼,打量林予贤洁白凝润的身体在水平面上下不停交错。
又把林予贤一晚上的异常反应拉出来仔细咀嚼咬磨。
“那件衣服的主人,是不是哪里惹到你了。”
林予贤爬出水面,站在对岸,喘着粗气,睁大了眼睛,若有所指地说:“交换得来的东西,你会心平气和地收下吗?”
郑南山出神一样看着机械假手,坚定道:“既然有可以交换的机会,说明天无绝人之路,我不仅心平气和,还会冲他磕三个响头,谢谢他饶我们不死。”
“死什么死?那倒不至于……”林予贤揣度不出话里话外的意思,又一门心思扎在自己的烂摊子里,“即使换来的东西,自己根本不配吗?”
郑南山:“在那个人的心里,就是等价交换,你在意这么多细枝末节干什么。”他突然坐立起来,音量陡然增高,“林予贤,你昨天晚上就是去等价交换了吧。”
林予贤转移话题:“郑南山,我的事情真的不用你操心,我红色内裤穿了快三年,事业也在稳步上升,踩着月亮摘星星就在不久的将来,我都看见了。”
他指了指墙角的拐杖,疑惑道:“刚才也没见你拄拐,这个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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