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遇嘴角的笑意凝固片刻。
不远处的裴应声指尖摩挲着杯壁边缘,冷淡的神色在听到这个问题时,混黑的眸子终于有了些许难以控制的反应。
他同样也好奇江安遇会怎么回答这个棘手的问题。
然后在那一瞬间,他看见小青年摇摇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没,有。”
没有?
男人指尖一顿,细密连绵地疼意迅速涌上来,思绪几乎在瞬间混乱。
江安遇短短两个字,否定了两个人的十年。
他能接受江安遇说不爱他,也可以接受江安遇说曾经遇到过一个非常不好的人,可就是没有办法接受他在江安遇的心里,一点一点的消失,最后变成一片空白。
如同凌迟一般的感觉从心头溢出,裴应声终于坐不住。
他没办法接受和江安遇毫无瓜葛。
“是,”宋清沅虽然讶异他这样的回答,但这样明确的回答,也确实印证着江安遇对裴应声已经没什么了,“我们小遇才二十来岁,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什么?”
身后的声音太过熟悉,江安遇浑身一怔,脸色瞬间惨白,瞳孔难以抑制地震颤着,脊背迅速僵硬起来。
“他十八岁就是我的,你还想问什么?”
“不如我来告诉你?”
下一秒,鼻尖凑来裴应声身上熟悉的冷木香,男人俯身,抽走他手里冰凉的香槟,紧接着把自己手上的酸梅汁放在他掌心。
裴应声低眸,看了眼这瓶酒窖藏的年岁,忍不住笑出声,“二十来岁,年纪还没这瓶酒大,喝什么?”
淡淡的斥责声在江安遇耳边响起,他很想把自己缩起来藏起来,谁也看不见。
江安遇依旧浑身僵硬,伴随着细微的颤抖,他甚至能感受到裴应声调侃里的不容拒绝。裴应声用这样调侃的语气,像是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闹过任何矛盾一样。
那层伪善的皮终于被裴应声撕裂,江安遇不自觉蜷起指尖。他想,裴应声终于装不下去了吗?
也是,裴应声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容许自己伏低做小这么久。
甜软的气息从耳侧袭来,裴应声难以抑制地在他身侧多停留片刻,他不知道他这样靠近江安遇,江安遇会怎样对待他,可他现在不在乎那些,左右他在江安遇心里从来就没有干净过。
但终究还是忌惮,裴应声浅尝辄止,终于抬头,嘴角的笑意森森。看着眼前这一群同样伪善的人,男人一哂,“知道他是小孩儿,灌什么酒?”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