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顿时如释重负,连连应好,准备下一场去了。
“谁跟你说我要拍这场夜戏?”裴应声懒散着坐在软椅上,指尖的烟还没点着,就被肖凌给夺了过去。
“裴哥,你可别为难我了,小遇让我看着点你呢,”肖凌无奈丢了手里的烟,抬头看了眼裴应声阴沉的脸色,硬着头皮又补充了句,给自己找补,“就算不想着小遇,这不是影响你嗓子么哥。”
肖凌回想着自己刚才看的那场戏的回放,“我寻思那新人演技是差点意思,再不行咱们后期换人,这会儿你可千万别闹,我死命赶在狗仔前头,可不是为了让你明天上娱乐新闻的,再说你们家那小祖宗可还在家里头等你呢。”
裴应声没说话,挑了挑下巴,示意他从跟前滚开,这才起身。
临走前桌上的手机震了震,裴应声回头,肖凌在身后念叨着他,“别看了裴哥!赶明儿又是你不敬业耍大牌的头条!”
...
天将将亮。
江安遇守着桌上已经凝结成油块的火锅昏昏欲睡,卷成卷的牛羊肉造型因为暖气的原因已经塌了下去,摆在长桌上的配菜一个比一个蔫儿。
卡农松快的音乐声在别墅里响起,惊醒了趴在桌沿打瞌睡的江安遇。
“你在哪呢,你不是昨天晚上回宿舍了吗,今天早上咋没人了,门卫大爷怎么说你半夜请假抱着一堆东西跑出去了?”那边一阵嘈杂,“小遇,今天秦教授的钢琴课,你胆子也忒大了,他的课你也敢迟到!”
“他这会儿正昭告天下地通缉你呢!”
江安遇揉了揉格外沉重的脑袋,看了眼满桌的狼藉,吸吸鼻子,把菜收拾着倒进了垃圾桶里,“就...来。”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天半宿里他刚睡着,就被手机震动声给躁醒了。
一看,果然是裴应声发来了消息,江安遇好不容易攒的那点瞌睡一溜全没了,又抱着那一大堆东西,连夜折回了黎逢苑。
“诶,不是,你嗓子怎么回事,哑成那样?外面下雪呢,你多穿点!”
听筒里传来赵一究着急的声音,江安遇一边嗯嗯一边提着垃圾往外走。
他刚走不久,一辆黑色宾利就停在了黎逢苑的别墅门口。
修长的腿踢开车门,而后又被狠狠摔上。
裴应声压着脾气,眼皮下一阵乌青,昨天那新人的演技就跟吞了屎一样,别说一遍过,就是再给他七八十次机会,他也照样是那副烂泥提不上墙的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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