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对面的那栋高耸入云的写字楼,顶端明晃晃镀金的四个字——方锐大厦。
距离近到只有一条马路相隔。
巧合来的太突然,让白向笑有点懵。
甚至怀疑昨天是不是韩行看到了他站在学校门口的槐树下,所以才提前开车出来的。
但转念一想,这个可能性很低,人家哪个外企高管不是从早忙到晚,谁会天天无聊到望着窗外路过的行人。
白向笑没再多想,刚好要还那件西装外套,这么近倒是方便了很多。
他收起名片,端着塑料盆去小厕所洗漱,然后听着老李和老二激情打游戏的声音,早早的拉帘睡觉了。
这一晚睡的并不算好,虽然一夜无梦,可脑袋一直昏昏沉沉,好像有人在他脑海里拉紧了一根弦,始终放松不下,睡醒也会伴随着微微的头疼。
其实自从父亲出事后,他的神经好像就脆弱了许多。
白向笑盯着上铺落灰的木板床,木讷怔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宿舍,那栋临时搬进的破旧废楼,他们已经住了两天,还是难以习惯。
尽管几人已经勤奋的把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但鼻息间仍然能闻到一丝陈年累积的灰尘和铁锈掺杂的味道,像是泡在污水里的霉藻。
刺鼻又难闻。
白向笑拿起手机轻触屏幕,早上七点零五。
对于现在的大学生来说,应该算是凌晨,耳边还能听到老二打呼噜的声音从对侧上铺传来。
白向笑揉了揉隐隐发酸的太阳穴,上午没有课,他思考着自己是再睡个回笼觉,还是直接起床去吃早饭,这个世纪难题足足让他思考了十分钟,还没有一个结果。
直到被一泡尿憋的不得不去上厕所,白向笑才从床上坐起来。
只听到脆弱的老旧木板床咔嚓一声响——
白向笑顿时感觉不妙,然而为时已晚,腰臀直接落地,尾椎骨传来一阵剧痛,让他立即倒吸口气。
瘫坐在断裂的木板和水泥地上,中间虽然有一层床垫和床单相隔,可惜床垫是学校发的,最薄的那一款,形同虚设,感官上跟地面直接接触没差多少。
他这一声床板折断的巨响,也成功把熟睡中的老李和老二吓醒,两人一睁眼就看到白向笑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坐在两截木板中间,呈V字状。
“扶我一把。”
白向笑额头冒汗,转头看着那两个极力憋笑的人。
老李赶紧过来搭把手,还是没忍住喷笑出声:“刚才我应该拍张照,让那些女生对小白的形象幻灭一下。”
老二也从上铺三两步翻下来,他难得动作小心翼翼了一些,敲了敲折断的木板,转头拍了一下幸灾乐祸的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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