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尉低着头闷笑一声,抬起脸来又是一副和煦模样,放任司沛南在病号房里用视线搜寻,找了整整三圈,司沛南连影子都没看见!
司沛南朗声质问霍斯尉:“我的拐呢?!”
霍斯尉“啧”一声,将自己的右胳膊递了过来,并十分绅士地拍了拍自己的胳膊:“您请。”
司沛南被气的咬牙切齿,但最后还是不得不扶着霍斯尉进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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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后,霍斯尉就寸步不离地守在司沛南病床前。这个事没敢往北方传,只有佟雕珠一行人知道,并且在司沛南昏迷进了医院后日日过来看他。实际上算上责任,在场各位都有,但凡能有一个人发现异常,但话其实并不能这么说,毕竟这么大个人,谁能想到真的会有人动手。
一直沉默的只有霍斯尉。论愧疚只有霍斯尉最愧疚,他带司沛南回B市,其中就有一部分躲避贺家报复的原因在里面。
他知道,以贺行那种疯子的个性,最后肯定会找上司沛南。霍斯尉是铁板,可司沛南不是,同在A市,霍斯尉与司沛南的事在圈子里早就有了传闻,加上那张脸,贺行几乎能直接认出来。
所以霍斯尉带司沛南远离A市,肃清后再回来,却没有想到就算是将他带回了B市,还是让贺行有了空子可钻。
霍斯尉说不恨那是不可能的,活生生一个人,霍斯尉放在手心里给捧着这么多年,他倒好,绑架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更好,贺家倒台,霍斯尉没有顾虑也不需要顾虑,当了这么多年纨绔子弟,这才是他真正纨绔了一回。
一枪打穿了他的肩胛骨,险些流血流死。
在A市与司北交好后,霍斯尉知道了那串佛珠的来历,也知道了司沛南在他不在的五年里潜心向佛,求得是他一生平安。
褚红色的佛珠被霍斯尉捏在手里,一颗一颗拨动,一百零八颗佛珠,在霍斯尉不在的日子里,他一百零八次地向佛叩拜,愿我爱人无病无灾,愿我爱人一生顺遂,愿我爱人一生所求皆可得。
因为司沛南的愿,霍斯尉又一次找到了他,他们冰释前嫌共患难。
霍斯尉手中的佛珠拨弄到第一百零八颗时,躺在病床上昏迷了两天两夜的司沛南终于醒了过来。
也许是阳光太刺眼,他下意识地看向了霍斯尉的方向,骤然间又闯进霍斯尉无措的眼睛里。
阳光洒在司沛南的半边脸颊上,恍若悲悯的菩萨。
他看着霍斯尉释然一笑,因为喉水肿他说不出话,所以他用口型对霍斯尉说,
他说:“我爱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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