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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不可能,霍斯尉正在家里蒙头哼哧睡着大觉。

一推开门,司沛南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未津湖的别墅。一桌一椅,一柜一橱,连落地窗和窗帘都是一模一样。司沛南站在玄关手扶在门把上其实有些无措,因为拥有这些记忆的除却霍斯尉还有他司沛南。

他突然间想起一段话,之前查阅关于癔症患者的一段话:“患者表现为不自主地、间断地失去部分或全部心理-生理功能的整合能力,在感知觉、记忆、情感、行为、自我(身份)意识及环境意识等方面无法统一,及所谓的分离状态。”

所以他所有的布置都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

是司沛南走到床头柜前,捡起那一张泛了黄的照片,连边角都卷了页,露出里面白色的底纸。司沛南认出来了,那是他跟霍斯尉过的第一个新年……也是他认为的最后一个新年,B市的大雪若柳絮因风起,他在后花园和易孟之堆了一个大雪人,这是霍斯尉给他拍的照片。

笑容灿烂,那年他刚从伦敦回国,遭遇轮渡被劫持,自己被绑架,后遇霍斯尉,司沛南不由得笑了笑,眼睛略涩,蓦然间想起来他还欠霍斯尉20万。

房间其实没有什么看的,因为霍斯尉小时候跟他一样,住在家属大院里,现在住的地方早就没有了之前童年的痕迹。

他也在一瞬间与知道跟他住在一个地方的霍斯尉的心境渐渐重合,两个时间的人却在同一地方拥有了同一种心境,震撼、震惊与一种无法言喻的惊喜。

命运的确是一条线,将司沛南与霍斯尉缠在两头,兜兜转转之后教你发现,原来冗长的岁月,他们几乎有大半的重叠,尽管那个时候他们并不相识。

司沛南带走了这张照片,轻轻地合起了门。

告别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依然笑得跟慈祥,握着司沛南的手笑眯眯的,说的话似叹似赞又似托付,他说:“我们斯尉,以前不算是个很好的人,纨绔子弟的脾性他担了一半不止,但现在的斯尉,的确是把家训夯实在心。”他拍了拍司沛南的手。

司沛南对自己生出的这种“托付”感,有些许荒谬的感觉。他点了点头,对霍老爷子道了别:“我知道他的好,您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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